绳子。
张云涧优哉游哉地站起来,唇畔含笑。
黎星斓伸出食指朝他摇了摇:“不可以,张云涧,你现在能走能跳,我才不背你。”
说罢,她便准备攀着绳子爬上去。
但转瞬间被一阵微风中的铃兰香裹挟,身子一轻。
再次踩上地面,张云涧慢悠悠地松开她。
他的手有意无意地擦过她后腰,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伤势好的太快,貌似也不是件好事。
黎星斓对他的举动只是微怔而已,很快如常地将水缸恢复原位:“走了,快些回去,免得小芯姑娘提早回来了,发现我们不在。”
她走了两步,回头看张云涧还站在原地,只好上手拉着他。
才一出门,枝叶摇晃,落花簌簌,连鸟儿的鸣叫声都分外清脆。
黎星斓便回头看向张云涧,时值正午,阳光浓烈,穿叶而过,恰落于他肩上,连他原先看着有些苍白的脸,此刻也鲜活分明起来。
自然的确尤为偏爱他。
可他却又不容于世人。
奇也怪哉。
“又看我。”他弯起眸,“因为我很好看。”
黎星斓坦然:“你真的很好看,不是一般的好看,是特别的好看,我看你是人之常情,难道以前的攻略者不看你吗?”
“她们……”张云涧似笑非笑,“我怎么知道呢。”
黎星斓干笑了声。
明知失言,他甚至都开始不找补了。
不愧是张云涧。
惯是随心所欲。
“她们肯定也看你,我说的。”她给出确定性结论。
因为她看了攻略报告,无一不提及张云涧的美貌。
“哦。”他漫不经心地应了声,似乎对此不感兴趣。
“我们不回去吗?”他问。
黎星斓:“回去啊,等会你跟着我,我们绕路回去,这会儿中午,人多起来,不要被人看见了。”
“为什么?”
“因为麻烦。”
“这样啊,那……”
张云涧反握住黎星斓的手,轻轻一拽,便将其拉入怀中,化作一道流光,顷刻间就回了小院。
快到黎星斓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
都能用遁术了?恢复这么快?
不装了以后就彻底不装了是吧。
是的。
因为“伤势逐渐恢复而不能继续伪装虚弱”的张云涧已经开始思考起其他的玩法了。
黎星斓还未对此发表言论,院外传来声响,她便眼疾手快地将他推入西屋。
“快躺回去。”
然后她自己出来,正巧见穆芯引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进来,她手里还挎着装满草药的篮子。
一见黎星斓,穆芯忙道:“师父,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黎姑娘,是她的兄长被野兽伤了,具体伤情我还不知,要请师父看诊。”
她说罢又对黎星斓笑笑:“黎姑娘,这就是我师父。”
黎星斓遮住袖子破损处,礼貌点头:“麻烦老先生。”
老大夫摆手,挎着褡裢就要进屋:“伤者重要,老夫先去看看。”
穆芯将篮子放在一旁,跟上师父。
黎星斓先一步开门,见张云涧已乖巧地躺在床上,恢复那半死不活的模样,甚为满意。
老大夫看清屋内情形后,微微愣了下。
床上没有枕头被子,连床单都没有,那个受伤虚弱的少年躺在茅草编织的席子上,闭眼熟睡。
穆芯看见满地落花,先是一怔,随后又“呀”了声:“窗户怎么破了?”
“一群小孩顽皮,砸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