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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眠玉本想说不冷,但话到嘴边却改了主意,声音轻轻的,“好像有一点。”

燕寔上前一步,便杵到了李眠玉的腰,她呼吸也急促了起来,燕寔伸手一揽,将她抱进怀里,胸口相触,各自轻轻颤了一下,他低下头,含住李眠玉。

李眠玉仰起头,还要固执地问一句,“燕寔~你刚才好好看了没有?我是不是又长大了一些?”

少年仿佛含了糖,声音都含糊了起来,低低嗯了一声。

李眠玉才笑起来,满意了,小声,“你好像也长大了一些……我是说肩膀更宽阔了。”

燕寔唔了一声,轻笑了起来,忽然将她抱起来,李眠玉自然地环住他的腰,他带着他长腿一迈,带她进了浴桶里。

浴桶不算大,燕寔坐进去后,李眠玉只能坐在他腿上,水都漫出来一些。

温热的水将身体浸润,李眠玉低下头去亲燕寔的心,他靠在浴桶边缘,漆黑的眼就这样安静又深邃地看着她,两只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背。

“小玉。”少年低低喊了她一声。

李眠玉神魂已经有些迷乱了,从他心口抬起脸,把脸挨着他的脸凑了过去,轻轻亲了亲他的眼睛。

燕寔抱紧了她,所有的动作在一瞬间停顿过后,他比往常急切几分,低头埋进了她怀里,尖尖的牙齿又啃又咬,又掐着她的腰轻轻抬起,蹭了蹭她后,仰脸咬她耳朵,“可以了吗?”

李眠玉的灵魂早就飞到了三月春雨夜里,她低头亲了亲他鼻子,以亲吻催促着他。

浴桶的水急切晃动起来,在地上漫出来,少年男女如两根再不愿分离的藤蔓,亲吻交缠,缠绵悱恻——

李眠玉喘着气,被棉布裹着又落进了被褥里,她看着不停晃动的床帐,意识迷迷糊糊地想,今夜里的燕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都要激烈。

她闭上眼,抱紧了他,轻声呢喃他的名字,“燕寔~”

燕寔听到了,喘着气亲亲她的脸,滚烫的汗水落在她脸颊上,他低头吻她的脸,“小玉~”

李眠玉再次沉沦在情潮里,分不清是此时究竟是春夜还是冬夜——

夜半时,窗外悄悄飘起了雪,雪落地无声,无人知晓。

李眠玉趴在窗边时浑身热得冒汗,意识迷糊地推开了些床,冷风吹进来,她打了个冷颤,一时不知是燕寔带给她的还是寒风带给她的。

“燕寔~下~雪了。”她的声音有些断续。

少年撩起眼皮看了外面一眼,合上了窗。

“为什么关窗,好热。”李眠玉轻轻喘着气,声音带着春潮后的软。

少年声音低低的,“明日会着凉。”

李眠玉喃声又说了什么,燕寔凑过去听,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声和小钩子一样,她还在晃神,就被翻了个身,又被托着腿抱在了他怀里,慢慢走回床。

她将脸埋在他脖颈里,也笑,意识迷迷糊糊地想,确实不会着凉呀,燕寔那样热,她也跟着里里外外好热——

除夕的晚上,整个三莽山热闹非凡。

竹楼的门上贴上了卢姝月写的春联,冯大盆烧了几大锅子的肉,又包了饺子,吃席一般在外面摆了桌子。

冷倒是不冷,人多了,便不会冷了,何况还摆了好些火盆。

李启善最爱吃肉,一坐下便埋头吃。

窦白飞喝了好些酒,卢姝月温温婉婉地坐在一边,没有阻拦,时不时也和李眠玉一起抿两口酒,说几句闲话。

她问李眠玉:“这次回来还走吗?”

燕寔不会喝酒,低垂着头安静给李眠玉剥花生,李眠玉吃完燕寔替她剥的花生,抿唇笑,“还会走的。”

卢姝月看看她,没有多问下去,又与她碰了一下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