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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吃力了,十次里有三四次是输的,每每他赢了臣,当晚便会多吃两碗饭。

“因他生得实在俊俏,臣见过的宿龙军没有在样貌上胜过他的,他十五岁时,臣第一次带他执行任务,他扮成小公子,正值七夕,他怀里收到的花多不胜数,臣却只有三两支,他极得意,目光幽幽扫过臣平凡的脸,将花都送给了臣。”

李眠玉又笑了出来,心里算着,燕寔十五岁的时候,她才十二呢,那时过七夕,她的花都是送给崔云祈的。

赵平丘回忆了会儿,也想笑了,忽然眸光一转,道:“公主,臣这儿有燕寔十一岁到十七岁时的画像,原先圣上每年会命人替他画一幅送往宫中,臣让画师多画了一幅放着。”

李眠玉眼睛更亮了,“我想看。”——

李眠玉从赵平丘那儿拿到一叠燕寔的画像便回了那间起居室。

地宫阴森寒凉,她将屋中所有烛火都点亮后,坐在了书案旁。

摆在最上面的第一幅画应当是燕寔十一岁时的画像,还是个小少年,眉眼比如今稚嫩许多,脸颊隐约还有些圆润,猫儿一样的眼睛圆溜溜的,极为秀气漂亮,仔细看脸上的神色,唇瓣抿得紧紧的,显出几分不悦。

李眠玉觉得画师笔风实在精妙,将燕寔画得栩栩如生,就只是看着一幅画,她仿佛都见到了十一岁时的他。

身后忽然传来门开的声音,李眠玉回头看去,燕寔端着水进来,她盯着他如今凌厉的眉眼看,唇角翘起来,十分促狭道:“燕寔~听说你七夕时收过满怀的花呢?小公子俊俏,十分得女郎欢心啊!”

燕寔:“……”

明亮的烛火下,他呆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什么,脸色竟是一下红了,但他没吭声,只将屋门关上,端着水走了进来。

李眠玉眸光流转地看他一眼,便抿唇笑着继续看手里的画。

燕寔放下水,从后面悄声走近,低头往桌上看去。

第二幅画里,画师画的是全身像,少年站在马旁,穿着黑色的武袍,身形清瘦,眉眼里还是有些不悦,脸看着比一年前还要圆润一些,可爱又俊俏。

李眠玉爱不释手,仿佛回到了过去看到了那时的燕寔一样。

她继续往下翻,每一年燕寔身上穿的都一样,不过是黑色武袍,一年一年变化的是身高,以及越发棱角分明的脸。

“燕寔~你怎么每一张画里都是不高兴的?”李眠玉指着画里燕寔的眼睛,抿唇就笑。

燕寔在后面也跟着看了会儿,这会儿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了,慢吞吞道:“画师很烦,要画很久。”

李眠玉眼睛亮亮的,“可是如此才能记下你那时的模样,皇祖父命画师给我画了很多画像,每年春夏秋冬都要画一副,都收藏皇祖父的书房里,若是我们能回去,你也能看到我小时的模样。”

燕寔一听这个,漆黑的目光一下凝住了她的脸,低声:“从出生到离宫时?”

李眠玉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那些画像,羞涩了一下,道:“当然!”

燕寔的眼睛清亮如星河,道:“入宫后就找出来,我要看。”

李眠玉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盯得面红,抿唇笑,娇矜道:“我批准你了。”

她慢吞吞收回视线,继续低头看画像,声音轻软软地又说道:“等回了京都,我要找最好的画师,给我们两一起画像。”

燕寔在她背后看着,目光安静柔和,低声说好,“这次我一定会开心。”

他静了会儿,俯身朝李眠玉挨近,伸手轻轻环住她。

李眠玉怔了一下,感觉哪里不对劲,伸手去摸他的手,小声:“燕寔~你怎么身体这样烫?”

燕寔埋首在她脖颈里,幽声道:“我喝了鹿血。”

李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