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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出了会儿神。

许久之后,燕寔起身,去了柜子那儿取了药出来吃。

调息将心口处的疼压下去后,他才脱了外衫上床。

李眠玉在他躺下后便立即缠了过来,他立即低头亲了亲她额头,长臂一捞,将她搂紧了,静了会儿,才闭上了眼睛。

他想,不论如何,是值得的,他心甘情愿的。

小玉——

翌日天晴,燕寔带着山里土匪操卯过后,便与李眠玉下山。

官衙告示栏那儿围着几个书生,李眠玉还没靠近便听到他们说“文昌帝”“太子”的字眼。

她立刻拉着燕寔的手小跑几步凑过去,当看到上面张贴的告示时,脸一下气红了。

燕寔也盯着上面的内容,有几则告示,其中一则写着卢三忠立晋王为太子。

另有一篇告示更似文人所写的檄文,上面批判了文昌帝,说如今各地天灾频发,是文昌帝在位时惹怒上天,故此才天灾不断,而永武帝接手了这江山,便只好替他承受这天灾。整篇文章将文昌帝贬得一文不值,又歌颂当今永武帝的英明神武。

李眠玉气得脸唇瓣都在打颤。

燕寔拉着她的手离开了那里后,她才忍不住压低了声音气愤道:“如今的天灾与我祖父有何关系?去年雨多怨怪祖父无德,如今竟是还怪祖父!”

说着这话时,她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就不能让祖父安息吗?”

燕寔拉着她在无人的小巷子里停住,像从前做过的那样,将她抱在怀里,安静无声。

李眠玉闭着眼睛难受了一会儿,将情绪稳住,抬头看燕寔,她妙盈盈的眼里烧出一簇火。

燕寔与她对视,看到那一簇火却低头笑了起来,眼尾扬起,桃花瓣一样艳丽的弧度,星辰在眸底闪烁,浑身的血液也随之燃烧。

他伸手轻轻抹了一下她的眼睛,什么都没说。

李眠玉也没说,她吸了吸鼻子,垂下眼睛时,又是娇憨的小娘子,趴在自己的夫君怀里,“先去一趟医馆。”

等到了医馆,正好前一个人离开,李眠玉又坐了下来。

医士抬头,一下认出了面前皮肤微黑的小娘子和她的夫君,对他们和善地笑了一下,“这回来瞧什么的?”

李眠玉抿唇笑了一下,“麻烦大夫看看我可有孕?”

医士一怔,想起上回又避子汤又鱼鳔的,怎么就能有孕了?他忙伸手把脉,只一会儿便道:“没有孕相。”

李眠玉颇为失落,站起来后又将燕寔推了过去,“医士,你看看我夫君身子如何了?”

上一回医士诊过燕寔的脉后,不知为何,后面几日总惦记着,他那脉象看似正常,又有哪里不寻常,他回去后翻阅了几本书,没查出什么有用的来,这次见了人,自然又是细细把脉观舌。

李眠玉见大夫皱眉,神色便紧张,“如何?”

“无甚大碍。”医士收回手,笑着说,“今次脉象平稳,无任何不妥之处。”

李眠玉便松了口气,道过谢后离去。

路过书轩时,又进去问了书轩掌柜的,这回没有信来。

李眠玉今日不想吃外面的饭食,燕寔带着她往三莽山回——

回到竹楼后,李眠玉一声没吭,到了二楼,便让燕寔研磨,她则垂目提着笔出神。

燕寔磨好墨,低声:“公主?”

李眠玉回过神来,朝燕寔抿唇笑了一下,便沾了墨汁开始写,她语气低低的,“我要给父王母妃还有皇祖父写祭文,还要告诉他们一些事,我不知能不能做好,我怕……我怕辜负皇祖父的期待。”

说着话,她的眼睫便有些湿润。

燕寔没吭声,听着她喃声说着话,“燕寔~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