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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生机。

傍晚时分,天已经昏暗下来。

一阵阵阴凉的风从很远吹来,白伽撸着头顶黑发,望着那片被黄昏染橙的沙地,眼底染上难以言喻的挣扎神色。

白伽:“你没有打扰我,澹伽。”

她说着就像是觉得不够有说服力,连续说了两遍,冷淡的声音里夹杂着西北粗犷的晚风。

澹渡也听着那头女人的声音,脸上笑意更加明显。他看着澹小伽,又道:“那小伽以后能给姐姐打电话,我想和姐姐说话。”

澹渡也是真没想到自己对小孩会有这么耐心过,他并不喜欢孩子,自然更不会揣测她的内心。

此刻这么耐心对澹小伽,也只是因为她的姐姐是白伽。是的白伽,他的那个男团队友,此刻正在西北拍戏。

拿到她的身份信息,也才刚两个小时。澹渡也在那场葬礼上看到她的第一眼,便觉得熟悉,名字也像,几乎只差一个字。

但那个猜测太荒谬了,他和白伽接触了近一年。他的那个队友除了长得格外好看以外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澹渡也从不觉得她是女人。

直到,他让人去处理澹小伽的监护人协议更改,看到那个和白伽一样的家乡时,才渐渐有了怀疑。

最后,让自己信得过的人去查。

拿到的照片信息也更加让他确信,那是一张十岁女孩的照片,但照片里的女孩完全没有女孩的打扮。她剃着短发,穿着夏天男孩子们喜欢的运动体恤短裤。

明明之间还差着十年光景,但澹渡也一眼便确定照片里男孩打扮的白伽芙就是十年后的白伽。

为什么女扮男装进入男团他也查清楚了,因为那个嗜赌如命,酒鬼的父亲。因为要替他还债,因为王守的声音威逼利诱。

澹渡也耐心地教着澹小伽说话,这些不仅仅是澹渡也想说的也是澹小伽想说的。她因为年幼不知如何开口,只有身边信任的人一字一句带着才敢出口。

澹渡也在漳州的这些日子,经常会来看澹小伽。因此两人已经算熟悉,如今澹小伽对于这个以往很少能见到的养哥也多了些信任感。

她学着养兄的话,一字一句将自己心底的想法说出。

听到那句以后能给她多打一些电话时,白伽沉默了一会,她的视线又望向身后那片营地,她的工作特殊,她的身份也特殊。

但最终她还是道:“可以。”

澹小伽笑了,这次不用澹渡也教,而是真心实意,笑得明媚又灿烂:“好,我一定不会打扰姐姐工作。我不会每天都打,我只会在姐姐不忙的时候打电话。”

这样的反应有些孩子的烂漫,白伽没有道理厌烦,她嗯一声当作回应。

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只是晚风有些恼人。

结束通话时,天色已经很暗。那橙色的晚霞也变得深红,再过一会太阳就会完全下山。

这场通话的时间并不久,白伽沿着来时路往回走时。路上还有很多工作人员刚收完工去吃饭。

本来,今晚还有一场戏要拍。

但不知道怎么搞的,导演临时改组先拍另一场戏。那场戏里没有白伽,也没有宋黎洲,是完完全全的反派组。本来那场戏是交给副导演拍摄,但今天导演觉得那场戏很重要他亲自盯着,他们这边忙了那么久,歇一晚也没关系。

白伽是从拍摄区离开的所以,这时候自然也是往那个区走。她需要穿过那里,才能回到休息的区域。

晚餐是刘里提前准备好的,如果要拍摄,大家都在吃饭,白伽自然也会跟着吃点。但很显然今晚不一样,所以她也就没有吃的必要。

她打算直接回去洗澡休息。

只是回去的路上必然会经过那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