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鲤只能想其他办法。
她尝试帮他梳理魔气,重新压制魔心,可根本没用。他身体已经和魔心达成了和解一般,没有了冲突,也就无从下手。
她尝试逃跑,倒是成功踏出了一步院门,可是,后来活动空间缩小为房内了……
她的日子变得规律起来,吃饭,睡觉,躺尸。
连几人怎么回来的,其他人情况如何,也没能得知。
三日后,江跃鲤终于亲手做好了一个香囊。
这一日,凌无咎如同往常一般,日落而归,江跃鲤迎着夕阳,依靠在门边,笑吟吟地望着他。
凌无咎停在门外,与她隔着结界相望。
他神色淡漠,眼中暗藏寒光,“不行。”
这几日江跃鲤尝试了各种办法,偷摸拐骗无所不做,能想到的,能做到的,都试了一遍。
见她今日这般,凌无咎自然而然又以为她想出了新点子。
他想也不想,开口拒绝了。
江跃鲤努嘴,哼了一声,转身回房,“你会后悔的。”
凌无咎沉稳平静又冷漠的注视着江跃鲤,不发一言,迈开脚步朝她而去。
残阳将坠未坠,将窗外嶙峋的崖石镀上一层暗金。
窗前,江跃鲤斜坐在软榻上,衣衫轻薄,手肘支在矮几上,一个黑色香囊在她掌心,随着她的手指滚动。
凌无咎步履沉缓,鞋底轻触地面时几乎无声,从江跃鲤面前走过,径直往书案去。
没错,这几日,他们时常是这般暗暗争锋相对的状态。
江跃鲤对凌无咎莫名奇妙的软禁相当不满,勒令他不准碰自己,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气得江跃鲤不打一处来。
之后除了在争取自由时的商谈、较量,其余时间江跃鲤一概不同他说话。
他……也一并接受了。
江跃鲤所做的种种努
力,都如同一拳打入了棉花,伤不到自己,伤不到他,只会憋出一肚子的气。
也不知这魔心有什么毒,藏着什么怨,让一个人性情大变到如此程度。
曾经他也偏执,好歹能哄,能说道理。
江跃鲤望着他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云生,真不想知道我今日想做什么吗?”
凌无咎定住脚步,转身,目光沉静,却还是应了她的话。
不过不太中听就是了。
“我不会答应放你出去。”
又是这句话!
每次交锋结束,江跃鲤挣扎结果以失败告终后,他便会说这句话。
简直就成了他的胜利宣言。
江跃鲤心气也上来了,手一握,将香囊拢进掌,“做了个香囊,既然你不要,那我送给其他人吧。”
凌无咎平静地看着她。
“你送给谁,我也不会放你出去。”
那颗魔心一定是石头做的,一定是!
真是冥顽不灵,气煞人也!
之前忘了送他一个,觉着亏欠,想着亲手做一个,表达诚意,他居然是这般态度。
亏她还为了这个香囊扎了好几次手。
江跃鲤气得咬紧后槽牙,吸了吸鼻子,盯着凌无咎,道:“行!反正送谁结果都一样,那我送给大师兄吧。”
“不行。”
他立时否定,目光变得阴鸷,江跃鲤甚至能看到他心口的轻微起伏。
江跃鲤知道,这个名字,是最能引起他情绪起伏的。
前几日,她将想要见的人,一一列举了,说到秦骓言时,他显然有些失控。
虽然这样有些幼稚,不过还是调动他的情绪,还是让江跃鲤产生一股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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