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而是直视了她的眼眸。
“如今真瞧见了,我恐惧,不安,但是仍想你留下来。其实你不留下来也可,这只是一具残壳,肮脏的,腐朽的,并不属于我。”他道:“我只是寄居在其中的一道空洞的魂罢了。”
每说出一个字,他都能感受到心脏紧缩的惧意,但同时也升起一股几不可察的细微期待。
他展露了弱点,等待铡刀的高高落下。
又或是……
江跃鲤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破碎剖白弄得心跳乱跳,手指往前一送,便将糕点塞入了他口中。
“能尝得出来是甜的吧,这就是你的身体。”她身体前倾,轻抚他面容,“你的肌肤能感受我的体温,你的眼睛能看到我,你的鼻子能闻到我的气息……”
逐渐往下,隔着布料,她按住了轮廓明显的那处。
“而且,连这里,也是有感觉的。”
抗拒又极致的感觉,迫使凌无咎微微仰起头,一切命门都暴露在她手上,他薄唇微张,极力的呼吸着。
江跃鲤手指轻轻笼起。
他呼吸一重,立即将手按在她小臂上,却只是虚虚搭在上面,掌心滚烫,湿润。
江跃鲤以为他会止住她动作。
然而他却依旧没有用力,只是猛地侧过头,露出分明的锁骨,激烈地呼吸着。
于是江跃鲤得寸进尺,动了起来,他修长指节在她手臂上曲了一下,终究还是再度松开。
这个反应忽地勾起她一丝恶劣心绪,玉带咔哒一声,松开了。
凌无咎未来得及反应,那柔软且微凉的掌心陡然覆上了他的滚烫,恐惧和暴戾在一瞬间冲袭而来。
他猛地抬手,一把抓住她头发,力道一时没了控制,扯得她头一歪,头皮有些发疼。
未等她说话,他又迅速松了手,兀自急促地呼吸,胸口高低起伏。
江跃鲤想了一下,说道:“你说是实在不喜欢,我可以停下来。”
可能是因为她声音太过轻柔,温和,不掺一丝假,他狂躁的心居然有些沉静下来。
这种感觉会上瘾。
她的嗓音还回荡在耳边,有些不太愿意让其消失。
仿佛找到了解药一般,他坐起身子,靠了过去。
江跃鲤忽觉肩头一沉,凌无咎脑袋靠在了上头,他鼻尖汗水蹭在颈窝处,呼吸混乱而急促。
脖颈传来的温度烫得吓人,掌心的热度也烫得惊人。
她平复了片刻心跳,才继续。
凌无咎今天被动到近乎诡异,只能听见他克制到极致,却又一声比一声粗重的呼吸,以及掌心传来的跳动。
再无其他动作。
然后,江跃鲤发现他今日敏感得很。
不知是药物作用,还是忍了太久,如同本就几欲倾倒的海上孤舟,根本抵挡不住那一阵狂风巨浪。
空气中弥漫着丝缕气息。
手上有些粘腻,她正想收回手。
他眼疾手快,先一步扣住她手心,反手裹住她的手背,一把按了回去。
……
林中枝叶沙沙作响,几只形状怪异的鸟雀展翅,扑棱棱飞向天空。
江跃鲤仰起头,望向天空,太阳即将升至顶点。
午时了。
凌无咎垂着头,执起她的手,面色已恢复往日的沉静,甚至更加平和了些。
他
手上的素白绢帕沾了清水,轻轻擦拭她指间的粘腻。
帕子掠过指缝时,她忍不住蜷了蜷手指。
待掌心擦干净了,他将她的手翻过来,动作忽然停住。
“你手怎么了?”凌无咎声音沉了几分。
江跃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