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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态。

花奴儿抬手遮唇,轻笑出声:“昨天挨打的是我,怎么你反倒怕起我来了?”

“可昨天被吓到的是我啊。”江跃鲤没好气道,“哪个正经人会在大晚上的,偷偷摸摸躲开别人的防御阵法,溜到别人床边啊?”

花奴儿咯咯笑了几声:“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家。”

江跃鲤:……还真是,完全无法反驳。

这一趟外出,已经确认通道尚未开启,而且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也无法强行突破。

三人又在马车上颠簸了小半日,终于回到客栈外。

正准备踏入客栈,凌无咎忽然伸手,握住江跃鲤的手腕。

江跃鲤停住脚步,扭头看他,他抬手将兜帽轻轻往后扯了扯,并未完全脱下,只是露出了一双平静幽深的眼眸。

他的目光沉静,缓缓转动,环顾客栈内的环境。

江跃鲤也凝神静气,仔细确认客栈内的情况。

一切如常。

依旧是那样陈旧破败,里面依旧坐着古怪客人,有种随时随地大小斗不稳定感,店家依旧站在柜台后,翻着三白眼,拨弄算盘。

他生意一般,江跃鲤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于捣鼓那大算盘。

“里面有什么问题吗?”江跃鲤低声问道。

凌无咎沉默片刻,才垂下眼眸,轻声道:“只是一瞬间感觉到了什么,但现下并无异常”

这时花奴儿已走到柜台前,续上了今日房费。

她见两人迟迟没有跟上,转身催促:“你们怎么还不进来?”

江跃鲤抬眼望向她,她神色如常,依旧是那副热情又明艳的模样。

三人一同走上楼梯。

木制的楼梯似乎不堪重负,随着他们的脚步,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比昨日要响亮得多。

这一声又一声的噪音太过清晰,催命符一样让人不安,江跃鲤忽觉心烦意乱。

她忍不住扭头,透过帷帽的轻纱看向大堂,客人不知何时都走了,空荡荡的。

视线转向柜台,那掌柜像个游戏里的NPC一样,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低头按着算盘,只是不再拨弄。

原来是因为其他声响消失,这楼梯的响声才会显得这样刺耳。

踏上二楼的走廊后,环境寂静,江跃鲤甚至能感受到随着他们每一步的走动,脚下木地板的轻微颤动。

“秦大哥的门,怎么是开的?”花奴儿突然出声,打破静谧。

江跃鲤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车夫的房门半开着。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花奴儿快步走去,一把推开了门,随即惊惧万分,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跃鲤和凌无咎紧跟其后,从门口往里看。

那车夫已经死了。

他趴在床上,光着上半身,一把长剑自背后贯穿,将他牢牢钉在床板上。

房里并未发现明显的打斗痕迹,油灯里的油已经燃尽,灯芯焦黑。

“秦大哥。”花奴儿声音悲切极了,“怎么回事,昨晚还好好的……”

她嚎完这句话后,又掩面哭泣,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江跃鲤有些意外,这个惯会逢场作戏的女人,居然也会有这样真情流露的时刻。

节哀,大姐。

情绪的悲恸还未来得及感染旁人,花奴儿便收敛起了起来,悲痛欲绝的表情消失。

她双手握住剑柄,用力一拔,“噗呲”一声,长剑从尸体上拔了出来。

剑身在拔出时带着血渍,飞溅开来,有几滴溅到她一侧脸颊上。

此刻她眼神坚定,饱含杀气,手中所提的剑偏长,居然显现出几分正气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