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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日子,居住在栖梦崖。

他心中对栖梦崖的方位了如指掌,吩咐重折陌引路,只不过是借用他的青玉传讯,让宗门做好安排。

宗内听闻凌无咎要回栖梦崖,峰上迅速亮起星星点灯的灵光,那是收到传讯的弟子们正在紧急布置。

栖梦崖处于宗内的最高峰。

也是传说中,最接近天门的神圣之地,山势极险,如贯日长剑,直插云霄。自半山之上,便层层云海翻涌。

山风掠过时,整座山峰会发出清越的鸣响,宛如神剑轻吟。

此峰本是宗门祭天圣地,在千年前,成了那个人的居所。

自从那人被封印在魔宫,这里也撑起了一道结界,无人能踏足。

此刻结界正在消散,露出被岁月封存的景象。

半空中,江跃鲤攀在凌无咎臂弯里,随着距离拉近,逐渐看清了峰顶全貌。

整座平台竟已站满了人影,密密麻麻如雪覆大地。待离得近了,才看清是数百名身着月白道袍的内门弟子整齐排列。

为首的,是一位华服白须老者。

这欢迎阵仗,让江跃鲤云里雾里。

她有种错觉,堂堂第一大宗,九霄天宗挥之则去招之则来。

这是在给凌无咎冷脸洗内裤?!

第36章 第36章是任务的味道

既然凌无咎愿意和谈,宗主自然乐得其成。

为了让计划万无一失,他亲率百余精锐弟子,肃立栖梦崖,众人身后,一座飞檐翘角的小院雅致,静静伫立。

华服老者仰首凝望,熟悉的剪影自云端徐徐而落。他的广袖在风中微颤,银白的须发间,一双老眼精明。

云生道君依旧如当年那般,桀骜不驯,眉宇间,凝着几分睥睨天下的傲气,举手投足,尽是目空一切的张狂。玄色衣袍猎猎,他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连这方天地都要为之退避三分。

身后的弟子们紧张地握紧了法器,老者能听到法器的轻鸣。

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资历尚浅的少年,能平静地负手而立,宗主长袍上的法纹,在日光下流转,带着不容僭越的威仪。

虽仍是那副面容,却再寻不见半分昔日的惶恐,唯有沉淀后的威严,在举手投足间无声展现。

“时从,跟上。”

凌无咎这道声音,轻飘飘地落下,像一句再平常不过的吩咐,却让整个栖梦崖骤然一静。

他甚

至没有回头,悠然前行,全然不将一众弟子放入眼中。

江跃鲤的恐高还惊魂未定,也不由得分点精力,在心中给他举起大拇指。

大佬就是大佬,这装逼的气场,非常到位。

弟子们则被那一句话,震得心神俱颤。

他们听见了什么?

“时从”?

那是宗主的本名,即便是闭关千年的诸位长老,也从未有人在大庭广众下,这样直呼,更遑论用这种近乎使唤的语气!

凌无咎却浑不在意,信手拈来般对宗主发号施令,那熟稔随意的姿态,就像是在支使一个初入山门、地位低微的小弟子。

可更令他们骇然的是,他们的宗主,那个素来威严深重、令万千修士敬畏的尊者,在话音落下的刹那,居然顺从地微微俯身。

这可是魔头啊。

即便为了休战,也不该如此卑躬屈膝!有人开始在心中不满宗主的做派。

有些人则是发现了宗主秘密,面色窘迫。

时从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后,面色阴沉,几乎要滴出水来。

千年的光阴,他早不是当年那个唯命是从的小弟子,而是万人之上的宗主!

可为什么……为什么仅仅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