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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跃鲤急得额头都要冒汗了。

这场景像是在看恐怖片。只有观众知道角落里藏着杀人魔,主角还傻乎乎地往那边走。她现在就是那个,急得想砸电视的观众,恨不得冲进屏幕把两人拉开。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她这个“太监”都快急出心梗了,两位当事人倒是一个比一个淡定。

“我还有话说。”笃山兰止住江跃鲤拉她走的动作,仰头看向凌无咎,旋即神色顿了一下。

也是,看到凌无咎这张脸,再严肃的面容,也会嘴角上翘。

笃山兰原本严厉的语气顿时软了三分:“这位道友,不知你是何门何派……”

在凌无咎容貌加持下,笃山兰瞬间原谅了江跃鲤细作不好好当,反而沉迷于美色的做派。

“……但我徒儿既然被选上侍奉天魔,生是天魔的人,死是天魔的鬼,由不得你染指了。”

语气还带着些可惜。

江跃鲤品了片刻,才咂摸出这句子的怪异之感。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那个二大师兄到底是怎么和她说的?!

不同于她的震惊,这一番话取悦了凌无咎,他眉眼舒展,唇角微扬,竟是一副愉悦至极的模样。

他抬眸看向笃山兰,神情端正温雅,变成一个知礼守矩的好好学生,微微颔首,嗓音清润地应了一声:

“好。”

笃山兰是个心大的人,全然不知,刚才在鬼门关前溜达了一圈,还乐呵呵地从袖中掏出一个古朴的手环,得意洋洋地晃了晃。

她兴致勃勃地往手环里注入灵力,霎时间,一道幽蓝色的光晕自环身荡开,周遭的空气扭曲起来,入水波般。

便宜师傅先走走了进去,江跃鲤和凌无咎道别后,也跟着踏进去。

视野消失瞬间,她转头看向凌无咎,他站在牌坊剥漆柱子旁,低垂着头。

接着,一阵黑暗袭来。江跃鲤像是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快被甩出去。

耳边风声呼啸,身体不受控制地翻滚、旋转,一会儿头朝下,一会儿脚朝天,像体验了好几回蹦极。

蹦了许久,眼前白光乍现,脚落到了实处。

江跃鲤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眩晕感,环顾四周。

她们此刻,正站在一座繁华都城的街角,四周人声鼎沸,商贩吆喝声不绝于耳。

有人会晕船晕车晕机,那么有人会晕法器也不奇怪。

她以为是自己的问题。

直到看到笃山兰撑在墙边,哇哇地干呕。

江跃鲤:……

合着,是便宜师父的法器等级太低,使用起来的体验感不好。

两人沿着繁华的街道走了一阵,最终挑了一家装潢雅致的酒楼。

楼高三层,朱漆雕栏,门边插着黄底红字的酒幌。店小二热情地迎上来,迎两人楼上走,木质阶梯在她们脚下发出吱呀声。

“这里吧,是景观最好的位置。”店小二给她们选了二楼临窗的雅座。

窗外正对着城中最热闹的街市,行人如织,叫卖声此起彼伏。

店小二麻利地擦净桌面,殷勤地问道:“两位仙长要用些什么?醉神酿和八宝鸭可是本店招牌。”

笃山兰眼睛一亮,正要开口,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左右张望了一圈,压低声音问道:“那只乌鸦呢?怎么没跟着你?”

有天魔在,为了保住小命,它根本不会一起出来。

“它还在魔宫,”她抿了口茶,“怎么问起它了?”

“还在魔宫啊……”笃山兰得意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眼睛却越来越亮,“所以没烤吗?”

江跃鲤正捧着茶,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