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还算有一点点清醒的?
“你知道,你还告诉我啊?”
那人只理所当然道:“你问了我啊。”
高悠悠一愣。
那人更加视作真理:“你问了,我就会说啊。”
“把喜欢的人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有什么不对吗?”
高悠悠却仿佛更难过。
他曾经在被邪教的八大高手围攻到了一个死角的时候受了十道伤。
他也没难过。
他曾经被门派里的一个奸细以偷袭的方式在后背刮了一道儿剑伤。
他还是不难过。
他更是被大师兄和二师兄联手排挤过、孤立过,被隔绝在了他们对于新功法新剑招的讨论之中。
他不难过。
他在这些情况下一点儿也不难过。
可是他现在真的很难过。
很难过很难过。
无法解释的莫名其妙的难过。
难过到连眼前这个不清醒的男人都看了出来。
郭暖律一动不动地看他,眼里竟然有些担忧。
高悠悠只是抬起头,竟然一反常态、认真请教般地问了他一句。
“要我做什么,你会开心点?”
这竟然是他在问郭暖律。
不算清醒的郭暖律那双木定定的眼里却瞬间发出了一千万亿道的愣光!
烫烫的脑袋仿佛从脑后跟处又升腾处了一阵热,然后绕到了耳后跟处,划拉一下烧开了什么滚烫热沸的东西,以至于脖子后面好像被什么千度的水烫了一下,恍恍惚惚,却没有意识,要适应许久才能感觉到——感觉到眼前的光,来源是高悠悠那张认真的,难过的,也关切的面孔。
他一动不动地看这张滚亮烁然的面孔。
“我现在就开心。”
高悠悠几乎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能开心呢?你在我的诱惑下说出了这么可怕的秘密,死穴的位置全暴露了,你怎么能开心呢?”
他却是这么说的。
“我是开心。”
“你知道了想知道的一切。”
“而我看见了你兴奋的样。”
高悠悠越发不知道说什么。
心中的难过也越发地强烈。
强烈或许是因为……他直到这一刻,直到反复地确认反复地磋磨,反复地观察反复地试验,最终才发现……
眼前这人是真的。
真在不清醒时做到了梦境里的表里如一。
他闭了闭眼,心中像冰沸两重天似的呜咽着难排解的悲哀,与难诉说的愤怒,可全都是向着自己的。
然后,高悠悠睁开眼。
既冷静也笃定了下来。
“不要对我撒谎,郭暖律。”
“既看见,就定不会无所求,既分享,就肯定不止于分享。”
他也不管现在对方能不能听明白这些弦外之音,反正他继续说。
“我怎么做,能让你更开心,更开心一点?”
郭暖律的目光忽然望向他的大腿。
高悠悠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方才发出的宏愿忽然就想收回了。
但郭暖律马上就开口:
“你坐下来,要盘坐。”
高悠悠没来得及收回话,有些不安但听话地盘坐。
这马车的地毯托着他尊贵的臀部,虽有点不舒服,但也可以忍受,希望就没下一步了……
“你把手放在大腿上。”
高悠悠不得不把手放在大腿上。
“你把五指张开。”
高悠悠有些勉强把五指张开。
“你不要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