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
于是,在圣诞节那天,陈静寻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把黑色的长发烫成了大波浪,穿了件红白条纹的长款毛衣,黑色短皮裙,肉色打底裤,配了双黑色的长筒靴。
陆彦行在学校门口接到她,就带她去了俱乐部。
陆政这个私人俱乐部装修得富丽堂皇,一进门,就有一股纸醉金迷的味道。
门口站了两名穿着黑色职业装的侍应生,看到陆彦行和陈静寻后就引领着他们进入。
陈静寻紧紧地揽住男人的胳膊,抬头打量着这个看上去就烧钱的俱乐部。
穹顶挑高数米,金箔与淡青孔雀石交错镶嵌,水晶吊灯层层叠叠地垂落。地面是整幅无缝的米白大理石,嵌了细碎的金线,人影落在上面,被拉得修长,像踩在镜面湖水上。
大概是为了映衬圣诞节的氛围,门口还放了两个三米高的巨型圣诞树,树上挂着五颜六色的的小灯,忽闪忽闪的。
侍应生带着陆彦行和陈静寻在深酒色的红丝绒座椅上落座,酒保便给他们端来了酒。
陆彦行不让陈静寻喝酒,便让人给她换了一杯果汁,陈静寻刚尝了一口橙汁,陆政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大老远就喊着:“大哥的到来简直是让敝舍蓬荜生辉啊。”
陈静寻闻言,手捧着橙汁,努力在憋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觉得陆彦行这个弟弟说话有一股东北大碴子味,和苏姨简直是如出一辙。
陆彦行察觉到她的笑意,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低声问她:“笑什么呢?”
陈静寻拂开他的手,说:没笑什么。”
下一秒,就见到陆政其人了。
陆政给人的印象和陆彦行完全不同,陆彦行是沉默的高山白雪,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而陆政则穿了个花衬衫,领口的纽扣没这么系,松松垮垮的,脖子上还挂了块玉石,手腕上套了两串佛珠,俨然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
陆政看了眼陆彦行,又看了看陈静寻,立刻伸出手,不着调地说:“静寻妹妹,这下该叫你嫂子了吧。”
以前陈静寻给陆斯杳补课的时候也见过陆政,当时陆斯杳就小声和她说,让她离陆政远一些,说他私生活比较混乱,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今,陆政一声“嫂子”差点儿让陈静寻咳嗽出来,她有些不太适应陆政的热情,也不适应自己这个新身份,只好摇了摇头,抬手要和他握一握手表示礼貌。
结果被陆彦行半路拦住了,他对着陆政摆了摆手,警告着说:“她过来玩一玩儿,你别整你那一些没用的。”
陆政轻叹了一口气,对着陈静寻摊了摊手,笑着说:“大哥就是这么护犊子。”
陈静寻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彦行大概是怕陆政给她带坏了,也可能是怕她尴尬,就支开她,让她自己去一旁玩儿,说他又事要和陆政说,等他说完正事,再去找她。
陈静寻巴不得自己去玩儿呢。
她重获自由,立刻松开了他的手,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俱乐部来的人挺多的,几乎没有熟面孔,陈静寻也没有和旁人认识认识、交朋友的打算,她百无聊赖地在圣诞树那儿抽了个礼盒,抽到一个限量款的布娃娃,然后又自己跑到一旁的台球厅戳台球。
陈静寻刚拿到球杆,附身对准白球,还没开始打,面前就有一道阴影压了下来。
陈静寻抬眸,只见是周奕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周奕雯比她大了四岁多,可看上去还不如她成熟,这种状态,说白了就是被家里人惯的。
可周奕雯这个大小姐和陆斯杳完全不同,陆斯杳虽然跋扈,但是性格好,会尊重人,讨人喜欢。
而周奕雯总是给人一种目中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