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吃了,仰着头看着苏姨。
陆彦行则静静地坐在一旁,他其实不习惯在进食的时候说话,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可他看着陈静寻和苏姨聊得火热的样子,便不忍心打断,只是时不时抬腕看一眼表,在恰当的时候提醒陈静寻:“静寻,好好吃饭,你要迟到了。”
陈静寻闻言,这才堵住自己的嘴巴,咬了一口小笼包。
苏姨也不说话,转身去忙别的了。
吃过饭,陆彦行亲自开车把陈静寻送回了学校。
因为两个人的约定,这一次,他只把她送到了学校门口。
陈静寻临下车之前,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对他挥挥手说:“陆叔叔,我走啦。”
陆彦行不舍地看着她离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他突然有些恍惚,真有种送自己的宝贝女儿上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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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寻回学校之后,仿佛又脱离了短暂的婚姻生活,每天图书馆、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的忙碌。
周末的时候,她还会去陆家给陆斯杳补课。不过在陆家老宅,陈静寻一次也没和陆彦行碰到过一起,她就也没和陆斯杳坦白自己和陆彦行领了证,现在是她名义上的舅妈。
不过,她还是会和陆彦行在微信上保持联系,并且从只言片语的聊天中和他的主动报备中,她知道,他这阵子又要去出国去出差。
于是,两人两地分居,天各一方,她忙她的,他忙他的,日子倒是也很安逸。
陈静寻甚至觉得,即使领了证结了婚,她的生活好像真没发生什么巨大的变化。
当然十一月和十二月,她还是比较忙的,主要是忙毕业论文的选题。十月份的时候,在学院的安排下,他们系就已经双向选好了导师。选好导师之后,陈静寻经常往导师办公室跑,研究选题。
她的毕业论文选题并不算太顺利——
因为大学四年,陈静寻无论是学习还是实习都倾向于翻译这一块,所以她的论文选题便确定了翻译方向,只研究对象倒是一直被推翻,研究对象确定不下来,也就不知道基于她一开始选择的“功能对等理论”能不能行得通。
陈静寻也不知道是自己因为论文选不好题目愁的,还是实在是因为她的作息太不规律了,她的生理期整整推迟了十多天。
陈静寻本身生理期就不规律,她的一个周期大概是三十五天,但有时候会提前两天来,有时候会推迟三四天。
可从来没有一次,是推迟了十天还不来的。
陈静寻越想越心慌,尤其是在一天早晨,在听到余佳邈宣布自己亲戚终于来了的喜讯之后,她忍不住哀叹一声:“为什么我的姨妈还不来?啊啊啊啊啊!”
余佳邈凑到她身边,说:“快来抱抱我,等我把姨妈传染给你。”
陈静寻立刻在她的身上贴了贴,鼓着嘴巴说:“上个月,我记得你来的时候,我都已经走了,这个月,我怎么还不来?我不会是有病了吧。”
这大概是每个女孩儿的通病,一旦生理期推迟,都要思考自己是不是有病了,甚至会设想自己是不是怀孕了。
当陈静寻脑海里蹦出“怀孕”这个词的时候,她立刻就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要是以前,她顶多只是想一想,然后安慰自己,人又不可能单性繁殖,再等两天估计就来了。
可现在,她有男人了,开始有性生活了……
细思极恐,陈静寻的呼吸几乎停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开始仔细回想她和陆彦行的每一次是否都做了避孕措施,然后想着想着,人几乎都要哭出来。
陈宏柏找她的那个晚上,她记得很清楚,每一次陆彦行都做了措施。可是前阵子,她和他整整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