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原封不动给我送到卧房来。”
夜色寒凉,林故渊临窗而坐,点着一盏灯笼,板着一张万年不改的疏离面孔,看他的书。
门外突然起了敲门声,梅斋仆役的声音隔门传来:“公子,我们主人回来了,有请您移步正厅,见上一见。”
林故渊眉头一皱,主人?梅斋主人?
他不动声色合拢书页,淡淡道:“谢离呢?”
那仆役竖高冠,做读书人装扮,袍袖低垂,恭恭敬敬在门口作揖:“已在正厅等候。”
林故渊被那仆役带领着穿过花园,来到正厅,果然就看见谢离早已到了,正负手看墙上字画,听见他来,转身微笑着比了个“坐”的手势,大约下午饱睡一觉,脸上恢复了些血色。
难得换了端正衣袍,玄衣银绣,长发在后腰束起,编进一根银光闪闪的绦子,一股湿凉的富贵气,活像个风流倜傥的王爷,皮相真是好皮相,可惜了金玉其外,内里不堪。
林故渊开门见山:“何人夤夜相邀?”
谢离摆手笑道:“不必紧张,自己人。那人叫梅间雪,是个性情孤高的江湖郎中,当日在少室山藏经塔下,你曾冒充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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