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成这幅样子。”
察觉那话语里的关切太过明显,往后退了一步,板着脸道:“你又来做什么?”
谢离道:“不做什么,不做什么,来看看你,不看你一眼,总是睡不安稳。”
他待要进屋,低头瞧了瞧自己,又停住脚步:“我身上带了外面的寒气,不进去扰你了。”
林故渊从上往下打量他一圈,讥讽道:“酒醒了?”
谢离赔笑道:“醒了。”
林故渊道:“真醒了?”
谢离苦着脸道:“真醒了,隐约记得又冒犯了你,来赔个不是。”
林故渊做出一脸嫌恶,皱眉道:“疯子,一天到晚做些下流事,连雌的雄的都分不清,也不嫌害臊。”
说完就要关门,谢离两手把着门,撑开一条缝,不住絮叨:“确实是疯,骨贱皮轻,脸皮又厚,怠慢了林少侠,我的错,我的错。”又道:“下雨夜凉,记得关好门窗,盖好被子,不要着凉……”
话没说完,林故渊咔哒一声把门关了,犹听见谢离在门外唠叨:“明日不练剑了,我教你内功心法……起晚了也无妨,我在后山等你,别急,睡够了,吃过早饭再去……”
林故渊在门口倾听,脚步声渐渐远了,这才背过身去,笑容止不住的从唇角漾开,笑得一脸傻气,平平躺回榻上,放松手脚,长舒一口气,一闭眼睛就睡着了,安安稳稳,一夜无梦。
却说谢离逼林故渊理顺剑法,便开始传授口诀,每日只四到六句,督促他反复领会,林故渊开始心存芥蒂,生怕那心法是魔教邪功一流,但谢离所传授的却都是些呼吸吐纳功夫,与师门所授有些相同,有些更加浅显易懂,乍一听并不觉得有什么妙处,练后却觉神清气爽,内力渐强,无甚不适之感,渐渐放下心防,全心全意按照他要求打坐练气。
他体会到心法的精妙之处,曾笑着问谢离:“你自创的这套心法叫什么名字?”
谢离望天想了一会儿,信口道:“嗨,我又不拿来教别人,没取名字,硬要问的话,就叫胡说八道心法吧。”
林故渊愕然:“借酒浇愁掌法,胡说八道心法?你这人、你这人……
”他恨铁不成钢的一跺脚:“简直没法说!”
说来也怪,自从按照口诀修练以来,孟焦发作势头渐渐减弱,次数也有所减少,身体日渐轻盈,剑上内力越来越强,因跟谢离对战从未赢过,自己还不觉得有何古怪。
一日与他在后山竹林切磋,一剑削去,十尺之内翠竹被剑风齐齐斩断,竹叶竹枝哗啦啦落了一地,谢离飞身躲开,他又刺一剑,只见风起竹林,谢离如鬼魅般没了影子,朔风刺中一块青石,剑身没石而入,整整六寸。
铁石相抗,再强的兵器也敌不过石头,林故渊望着稳稳钉在石上的朔风剑柄,大吃一惊。
记得逃出风雨山庄后,他执意与谢离分道扬镳,谢离以袖风折断左右树木,与这入石之力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刚待惊叹这门内功的玄妙,气息一断,忽然一阵气血翻涌,眼前一黑,哇的吐出大口鲜血。
全身真气忽然不听招呼,腾腾乱走,在胸腔集结奔涌,来回激荡,骨骼吱嘎作响,仿佛那股子不知从何而来的怪力要撕裂骨骼血肉,冲破躯体而出。
他竭力忍耐,连退几步,谢离飘然而下,按住他的肩膀让他盘膝坐下,掌心抵他后背,灌注雄厚真气,低声提点:“关键时刻,不可走神。”
林故渊满头大汗,两手发抖,结不住手印,颤声道:“我还是驾驭不了……”
“这门功夫如饮鸩止渴,你要学,就得受着。”谢离紧蹙双眉,“一旦开始,必须勇猛精进,不可退缩懈怠,否则便是万劫不复,凝神,凝神,我是怎样教你的?”
林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