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被赶出课堂一事,自然不会有意遮掩罢。”
“赶出、课堂?!”花琅忽然有些听不懂这几个字。
谢寒惊垂下眼,没有反驳,他淡声承认,“嗯。”
花琅震撼,“你做什么了?”
谢寒惊沉默,似乎不愿说及此事。
花琅见他神色恹恹,估计确实在课堂上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她压下好奇心,转而道,“无事,不过一节课罢了,正好你带了竹笛,一会我替你看看有何问题。”
随后,花琅找了一方小石桌,用灵气吹去上面的灰后,她带着谢寒惊落座。
“吹笛时,控制风束,集中气息,注意音头音尾……”
花琅说完,便示意谢寒惊开始。
谢寒惊依言拿起笛子,两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托起笛身,他脊背挺直,姿态放松,翠绿的竹笛映着淡红唇色,整个人持笛模样清冽疏落,看起来标准又漂亮——
至少在他吹出声之前,花琅都是十分欣赏的。
花琅捂住耳朵,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寒惊。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虐待,谅解乌曼慈的同时,又觉得这笛调颇为耳熟。
……等等,这,不就是她在入门试炼时吹的笛曲吗?!
那首极为难听的曲子,被谢寒惊一比一复刻出来,包括花琅无意的停顿和偶尔的错音、漏音。
笛音犹如将死之人临终前从喉咙里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哮鸣。
远远医馆里,有呼喊声,“哎哎,这位患者你没事吧?谁在吹笛,我病人都被吹死了!”
“戒律堂的呢,能不能管管,有人在用笛子攻击他人!”
“最近怎么这么多医闹,救命,我那无辜又可怜的耳朵!”
花琅脸上发烫,她一把抓住谢寒惊的手腕,恨不得跪下来求他别吹了。
好了,男主,我知道你学习能力很强了,但是你不能什么都学啊!
谢寒惊被花琅一拽,他挪开唇边笛子,求教道,“师尊,是有哪里不对吗?”
花琅心虚地看了看附近,确认没有戒律堂的人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思前想后,花琅决定委婉道,“……乌小姐给你的灵音呢?”
对不起,乌曼慈,是我误解你了。
谢寒惊,他是真的很需要这东西纠正一下审美了。
谢寒惊默了一息,“师尊,那首灵音很重要吗?”
花琅察觉到他的语气微妙,狐疑道,“你该不会搞丢了吧?”
谢寒惊:“……”
“昨日摘蘑菇时,拿不下它,弟子就将它放在林中了。”????
这个“放”字妙啊。
男主也是学会避重就轻了。
花琅深呼吸,“乌小姐不是让你多听听那段灵音,好好培养审美吗!”
你就这么丢了,是希望蘑菇替你上乐理课吗!
谢寒惊道,“弟子已经听过了,那笛音太过死沉冷寂,弟子觉得师尊那一日,吹的曲调最好。”
花琅被谢寒惊一夸,又见他句句诚心,这下,怎么也生不起气来了。
她偏过头,语气软化,“……乌小姐从小学乐理,水平定然在你我之上,她让你学的,自然不能只看曲意。”
谢寒惊点头应是。
学完笛,他们二人便因病情痊愈,被宫桦裘要求滚回顷竹峰。
临走之前,花琅又翻出身上最后几瓶对治伤有用的药,都交到燕容手中,燕容不似谢寒惊,他的血脉并没有为他提供任何额外的恢复能力。
花琅放心不下,叮嘱道,“你在这里好好养伤,以后无论对战何人,都要懂得周圜之道,切勿再将自己伤成这样。”
燕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