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尾巴……
她紧紧盯着那片衣衫,好奇地探出手——
!
花琅眼前一黑!
藏在她身上的煤球窜了出来,想要贴在花琅的脸上,花琅被它吓了一跳,眼疾手快地撤回手,转而把它抱进怀里。
遭了,忘记这家伙还在自己身上了!
煤球在旁,花琅瞬间失去了干坏事的勇气。
她心虚地将燕容的头挪回床上,掰开他不知何时微微松开的手。
看他气息渐匀,情况好了许多,便鬼鬼祟祟地出了屋子,抱着煤球返回药田。
药田已是空无一人,花琅不知道谢寒惊搬去了哪里,踌躇了一会儿后,她只能带着煤球先回了歧净峰。
刚推开院门,花琅眼疾手快地把煤球往袖里一藏,喊道,“师、师尊。”
莫竞鸿正背手站在树下,像是等了许久。
“小七回来了啊,快过来,为师这里有好东西给你。”莫竞鸿转过身,向花琅招招手。
花琅走了过去,就见莫竞鸿翻出一卷书简朝她递来,她眨眨眼睛问道,“师尊,这是什么?”
莫竞鸿正色道,“这卷书简记载的是音御术,此术与天疏笛共生共存。数十年前,你师姑于秘境中意外获得这两样物件,可惜她始终无法奏响天疏,临终前将它们交予我寻找笛主。既然小七能得到天疏认可,这册心法为师也应交予你了。”
花琅闻言一愣,恭敬接过书简。
书简微微泛黄,边角已经有了磨损,花琅只觉仿佛有千斤重一般。
她郑重道,“多谢师尊,徒儿一定会努力的,必不辜负师姑遗愿。”
莫竞鸿神色松动,露出笑容,“这么严肃做什么,无需有什么负担,天塌下来还有师尊扛着呢。”
花琅心头一暖,重重点头。
接下来几日,花琅便静心研习起了书简内的功法。
她发现,运转音御术的同时使用天疏,果然招式精巧不少,乐声中蕴藏的灵气亦突破不少,将曾经的灵气比作是一条江河,那现在就是一望无涯的冰海,若是继续修习下去,曲中威力必然不可估计。
直到论道会开启,花琅都没能抽出时间去找谢寒惊,煤块便每日挂在花琅身上,陪她一同练笛。
论道会。
花琅坐在台上百无聊赖,看着底下乌泱泱的头发呆。
她实在是太无聊了!
本来以为论道会能学到什么东西,结果发现这东西简直就是修真界的boss直聘!
开场先是互相恭维,随后就是世家代表介绍自己家族和画大饼。
中州虽最为繁盛,但却没有什么门派能够长久立名于此,这么多年来,也出现过几个颇有声望的宗门,但不出几十年,都因各种原因纷纷衰败下去。
反而是世族长立几百年,每年都会向东南西北各大宗门招揽修士,长期如此下去,有些世家的势力甚至超过了宗门。
就如乌家,门下修士已有上千人,个个都是宗门里的天之骄子。
乌家派出的代表是一名有些瘦小的女人,那女人穿着一身黑袍,面无表情念道:“……除此之外,还有数间灵气充裕的洞府、取之不竭的灵石等物供乌氏幕僚享用……”
她干巴巴的语气显然不影响大饼味道,台下聆听的弟子本就向往中州大世家,听到她的话,更是个个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涨红了脸、发出阵阵欢呼。
等到那女人念完词,利落地转身下台,底下的弟子们还激动地嚷个不停。
乌家过后,轮到其他小家族上台,台下人群一听介绍,呼声明显小了许多。
一个个人登台又下台,日暮斜沉时,这场论道会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