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手盖回被子里,忽然注意到他左手手腕带着的智能手表。
表带是饱和度不高的彩虹色编织款,在简随安身上显得有些突兀,他以前没有戴任何饰品的习惯,哪怕家里有一抽屉定制款江诗丹顿也从来不戴。
段屹收回手,又低下头,拨开他的鬓发时注意到什么,动作顿时僵住。
在他微微泛红的右耳廓上,戴着三个透明硅胶材质的耳骨钉,被略长的碎发盖住,所以之前段屹没注意到,哪怕看上去已经打了很长时间了。
再一看左边,有四个,每一个都打在软骨上。
他的指尖悬在半空,半晌才轻轻落在他耳廓上,眉头紧锁。
以前的简随安非常怕疼,连抽血都怕,更别说实实在在打穿耳朵软骨的耳骨钉,还是七个。再说以他家家教的严厉程度,几乎不可能同意。
怀里的人呼吸变得安稳,距离却仿佛被拉得很远,陌生感如同洪水般席卷而来。
段屹向来沉得住气,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是沉稳安定的,可此刻却有种强烈的冲动,驱使他立刻想要知道简随安在国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恨不得现在就把人叫醒问清楚。
在国外受苦了吗?过得不好吗?
可他低头看着好不容易进入深度睡眠的简随安,又把那股快要喷薄而出的冲动压了回去,变成比羽毛还轻的一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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