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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田便像金色彩带,连绵不断往后退,时裳第一次看见无边无际的辽阔原野,连眨眼也不舍得,目不转睛往外瞧。

还没有上高速,陆庭鹤开得很慢,好让时裳能欣赏个够。

越野车驶入高速,陆庭鹤不经意提起:“周浩宇不仅被学校开除,也要付刑事责任。””他父亲正四处托人求情,希望能见你一面,如果得到你的谅解书,他儿子付出的代价会小很多。”

他看向时裳,问:“裳裳,你要原谅他吗?”

时裳眉心皱了皱,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不要。”

“我不要原谅他们。”

脑海里出现那几个人的身影,时裳便感到一阵反胃恶心。

别说原谅,时裳恨不得把他们丢进地狱油锅炸。

那伙人围堵他时气焰嚣张,动作熟练,配合有度,身上还带着催.情.药物,说不定他早不是第一个受害者。

地狱尚且有惩罚恶魔的炼狱,人类犯错,怎么能够逃避惩罚呢?

那对受害者太不公平了。

“好。”陆庭鹤眼底晃过一闪而逝的暗色,“那我们就不原谅。”

开了两个小时,越野车终于驶入A大校门,时隔几天终于回到学校,时裳有种阔别已久的激动。

操场散布着闹哄哄的学生,恋人在宿舍楼下依依不舍,连最讨厌的教学楼都变得亲切起来。

回到熟悉的508,时裳把帆布包放在桌上,一屁 股坐进椅子里,舒舒服服畅长叹一口气,“终于回来了。”

他好想念他的桌子,他的硬板床,还有他的水壶,他的室友们呀。

陆庭鹤半倚着扶梯,好整以暇看他,颇有些好笑:“在医院没休息好吗?”

时裳诚实道:“休息好了呀,吃好睡好,住得很舒服,但医院肯定比不上宿舍嘛。”

医院的住宿条件没得说,床铺是柔软的天鹅绒,隔音优良,每到入夜就听不见其他声音。

但习惯了学校的硬板床,以及蒋尧时不时的鼾声,他反而有点不太不适应。

“对啦,”时裳抱着椅背反坐在椅子上,双眸灿烂,仰头目露期待看向陆庭鹤:“我们咖啡店下周一有周年庆有活动,听经理说有神秘惊喜呢,你要来吗?”

前几天,时裳给经理发去一大段的道歉,诚恳解释了他无故旷班的原因,还说如果经理不解聘他,他愿意免费打工一周,作为缺勤的弥补。

谁知经理不但没有因为他旷班而生气,还对他一阵嘘寒问暖,特意发来慰问红包。

时裳还没有厚脸皮到收红包的地步,只是又感动得眼泪汪汪。

他真是天降好运,才遇到这么好的老板,他会努力工作的。

天气降温,少年穿了件厚绒的毛绒绒外套,整个人被笼在柔软温暖的布料里,脸蛋浮起两团体温升高的红晕,仰头看向他时,眼底仿佛闪着细碎的星光。

像只刚刚化形, 初到人间,不谙世事的世外精灵。

时裳也的确如此,陆庭鹤漫不经心地想,倘若他的尾巴冒出来,也会在身后跟着摇摇晃晃。

“好啊。”

面对这样一双纯澈干净的眼睛,没人能说出拒绝的话,陆庭鹤垂眸看着少年,应声答应。

他看得一阵心痒,欲壑难填,正欲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宿舍门锁却忽然传来细微声响,接着从外面被推开。

人还没走进来,就听见蒋尧激动的大嗓门。

“时裳,听说你今天出院,我俩特意给你买了蛋糕庆祝,快来快来!”

时裳眼里迸发出惊喜和感动的光芒,忙不迭起身迎上去:“哇,学长还准备了蛋糕,谢谢你们呀!”

“说这些,咱们可是华国好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