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将翅膀尖从他掌心抽回。
又慢慢抬脚挪动身体, 和食物面对面,小鹿喝水似的,小口小口舔.吮他的喉结,嘴边溢出可爱的小声哼唧。
尾巴也磨磨蹭蹭翘起, 似撒娇又似挑衅,重重拍了男人胸口拍了两下。
陆庭鹤唇角溢出一丝笑,猝然伸手,一把捉.住在胸前作乱的爱心尖儿,手指用力,攥.紧。
时裳立刻吃痛地撤开,并拢双膝,苦巴巴往后挪动。
他试图从男人手中抽.回尾巴,却被攥.得越来越紧,动弹不得。
迷蒙的眼瞳里酝酿出埋怨委屈的情绪,似在责怪他,明明已经道歉了,为什么还要欺负他啊。
陆庭鹤握住爱心尖,漫不经心垂眸。
深暗的视线游移来回,他幽幽道:“裳裳总是这样,没吃饱就扮可怜。可等真的吃饱了,就翻脸不认人,什么都记不得。”
大脑像是被猫抓乱的毛线团,怎么也抓不住最清晰那条,时裳的目光落在两片开开合合的薄唇上,认真辨别。
可到最后,也只能捕捉到最后的只字片语。
他委屈地扁了嘴巴,眼底水雾渐浓,小声反驳:“我怎么不记得啊,你是陆庭鹤啊。”
怕陆庭鹤不信,他说得颠三倒四,也急忙要补充:“不会忘记,陆庭鹤是食物,食物是陆庭鹤。”
小魅魔很是委屈,他又不傻,怎么可能不认得食物。
陆庭鹤挑了挑眉,松开手。
爱心尖立刻害怕地收回去,心有余悸贴住时裳大腿,乖巧安静假装一个腿部挂件,再也不敢胡乱撒野。
陆庭鹤低低一笑,揽过时裳的腰身,将他再度送入怀中。
虎口掐.住腰窝,指腹贪恋地摩.挲着那层薄白嫩.滑的软肉。
他抬手关掉花洒,磁性的声音含着些许笑意,“那裳裳可要好好记住,我是怎么教你的。”
陆庭鹤垂下眼帘,淡笑道:“粉色。”
下一瞬,时裳瞳孔缩紧。
身体刹那间僵住,他的脊背绷.紧,懵懂青涩。圆润的肩头瑟.缩几下,身体升腾起大片大片潮.艳的粉红。
大脑炸开了烟花,酥.麻绵密的刺激从神经末梢生发,迅速传递至身体各处。
浓密的睫毛被水雾濡.湿,无精打采搭住眼睑,眼泪宛如挂在叶尖的露珠,摇摇欲坠,楚楚可怜。
这种感觉太过陌生刺激,时裳的喉咙不觉溢出低吟,身体无力地倚靠男人肩头,纤细的胳膊像藤蔓一样,牢牢攀.附住男人结实的手臂。
很快,大脑闪过一道白光。
时裳被欺负得狠了,身体浸出层香汗,双眼湿漉漉的,鼻头湿润,脸颊挂着两团羞涩酡红,嫩亮红润的小舌都舒.畅地伸出半截。
他虚虚靠在陆庭鹤胸前,大口大口喘气,好让紧绷的后背缓慢松弛下来。
谁知男人却忽然握住他的手心,牵引着,带他重返幻梦。
纤细的五指感受到火.热,心下霎时一惊。
饶是见多识广的小魅魔,也被吓住了。
虽然他以前没见过别的,但怎么会这么可怕呢?
比地狱最吓人的恶魔还要狰狞凶狠一万倍。
像碰到什么洪水猛兽似的,时裳下意识就像抽回手,却因为被攥住手腕,无法逃脱。
男人的声音染上一层滚烫的慵懒:“裳裳,还有我呢……”
他再度缠上来,时裳退无可退,不得不硬着头皮,迎头而上。
……
不知过了多久,怪光陆离的记忆终于结束。
时裳感觉自己被平放在松软的大床上,温暖舒适的被子簇拥着他,意识坠入更深的海域。
但大床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