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得可怕,仿佛灵魂早已腐烂,只是一副人皮的恶鬼,让人毛骨悚然。
“只要你继续好好听我的话,你就还是我的好哥哥。”
白渝音垂眸凝视着熟睡的白渝声,眸中漾出一抹脉脉温情。他轻轻拂过羊毛毯的边缘,盖在已经陷入昏睡中的白渝声,动作轻柔得像是在照顾小婴儿睡觉。
灯火熄灭,脚步声渐渐消失,一片幽静的黑暗中,只听得见白渝声睡着的呼吸声。窗外的月光流淌进来,为沙发上的白渝声的轮廓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辉,而他裸露在外的一只手忍不住地颤抖着。
——
深冬的夜,像一匹浸透墨汁的绸缎,沉沉地裹住整座城市。寒风在窗外呜咽,远处街道的灯火,每一盏都如被困在永夜里的萤火般固执地亮着。
夜色最浓时,连星光都瑟缩着隐去了。但东方天际线始终保持着某种隐忍的弧度,仿佛在积蓄破晓的力量。渐渐地,当第一缕天光刺穿云层时,整座城市都发出细微的震颤。
雪已停,晴日升。明媚的阳光为路边的积雪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清冷中又透着丝丝暖意。
晨光透过纱帘漫进卧室,宋景邻赤脚踩在毛绒地毯上,白色丝绸睡衣松垮地挂在肩头,衣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他的指尖触到沈一潇冰凉的衬衫领口时,alpha西装下紧绷的肌肉忽然颤了颤。
沈一潇垂眸,喉结在宋景邻指间滚动。深灰领带被修长手指反复缠绕,带着沐浴后的皂角香的发丝扫过他的下巴。
宋景邻睫毛低垂,在眼下凝成浅淡的温柔的阴影,专注的模样让沈一潇喉间发紧。
水晶吊灯微微摇晃的细碎光斑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将宋景邻睡衣边缘若隐若现的锁骨镀成浅绯色。沈一潇喉结再次滚动,伸手按住beta要松开的手腕,另一只手陡然按住beta雪白的后颈,西装袖口蹭过beta光裸的肩头。
宋景邻的睫毛剧烈颤动着,随着alpha越吻越深,他的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并深深陷入alpha领带的织面里。
双唇轻离之时,呼吸仍在交缠。
宋景邻被吻得双腿虚软,差点站不住,喉间溢出的气音带着丝丝颤意,急促的呼吸沾着情欲的温度,像是被阳光吞噬殆尽的雪水,瘫软在alpha怀里。
沈一潇带着侵略性的力道,将beta揽进自己怀里。西装布料摩擦着丝绸睡衣,白兰地信息素不知不觉蔓延遍两个人周身。这个拥抱充满了alpha强烈的眷恋与占有欲。
宋景邻趴在alpha怀里,水光潋滟的温柔眼眸盯着墙壁上的挂钟看了许久才声音柔和慵懒地提醒alpha:
“已经七点半了。”
沈一潇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臂,他一手抚在beta腰侧,另一只手探出,轻柔地捧着beta雪白细腻的脸,眼里翻涌的情愫和汹涌的占有欲悄然沉淀为小心翼翼的爱意和珍惜:
“我去上班了。”
话音未落,他浅淡的吻又落在beta的脸颊上。
宋景邻把手抵在alpha的肩膀上,他仰起沾着薄红的脸颊,语调轻柔:“记得中午回家,我们一起吃饭。”
“好,”沈一潇点头,缱绻地注视着眼前的beta:“我记下了。”
——
送走沈一潇后,宋景邻赶忙换衣服,穿衣服,把自己妥贴地收拾好后,在早上八点左右,他裹着厚厚的墨灰大衣,白皙纤长的脖颈围上一层保暖的白色的羊毛围巾,挎上斜肩小包后火急火燎地岀门了。
清晨的阳光将公寓楼的玻璃幕墙染成琥珀色时,宋景邻推开旋转门的瞬间,就察觉到两道裹挟着雪松与硝烟气息的信息素如实质般笼罩过来。
倚在五菱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