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也能察觉到附近草丛树林间窸窸窣窣的动静声。
才散下去的睡意再次袭来。
宣槿妤撑不住再次阖上眼皮,忽然听到苏琯璋在她耳边说道:“岚,就叫岚姐儿如何?”
这是给女儿起的名字?
她又迅速睁开眼睛,抬眼去看他。
苏琯璋含着笑亲了亲她的眼睛,“先别睡。女儿大名‘苏玉岚’,这个名字好不好?”
岚,山间雾气。
宣槿妤品着这个名字,想起云雾环绕下女儿的第一声啼哭。
“好。”她笑起来,小心地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儿,“就叫岚姐儿。”
昨夜他们谈着未出生孩子的名字,并没有这个字。
可是如今却觉着,这个字再恰当不过——她想,这是女儿自己选择的名字。
这个孩子出生于浓雾笼罩山间的时候,如梦似幻。她的到来,也圆了她当母亲的梦。
“岚姐儿。”宣槿妤呢喃着女儿的名字,眼圈情不自禁地就红了。
忽而才消下去的肚子又传来一阵强烈的收缩,她不由得弯了腰,将自己蜷缩起来。
苏琯璋忙稳住她的身子。
轻微的一声落水声响起。
宣槿妤觉得自己好似出现了幻觉。
不过却是场景再现。
她眼角余光瞥见苏琯璋飞快地从水里捞起一个东西,却没给她看,只迅疾换到环着她的那只手上。
应当是胞衣。宣槿妤想。
果然。
“我们回山洞里。”苏琯璋亲了亲她再次汗湿的额头。
胞衣既已顺利娩下,他们就不必继续在这水里泡着了。
两人脚下的湖水早已被染红一片。
这片湖的自洁能力极佳,很快那片绯红就晕染开来,估计不必等到明日,那些血腥气便会散尽。
苏琯璋跨上岸,运起内力,将两人被湖水浸湿的下裳烘干。
宣槿妤发现,自从那次山中大暴雨,他这样烘干衣裳进入车厢之后,就很喜欢这样快时省力的方法。
当然,她和孩子如今受不得凉,这也是最好的办法。
苏琯璋发现宣槿妤正睁着眼睛在看他,便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很快将挂在树上的衣裳取下,放在她怀中,便施展轻功去了山洞里。
大山洞中石台上,苏琯璋昨日铺好的两层衣裳有些散乱,昭示着昨夜他们的忙乱。
宣槿妤靠在他身上,看着他小心地将孩子放在里侧,对于方才他一直扰她睡眠的“恶劣行径”的不满早已散去。
总归她嫁的这个男人,值得她的喜欢,真好。
他们之间,还孕育了一个孩子。
身下还是疼得厉害,她却浅浅地勾起了唇。
苏琯璋将宣槿妤小心地扶着躺在他整理好的床上,替她盖上她的薄袄——她才生完,要盖更厚实的衣裳。
“冷吗?披风要不要也盖上?”他摸了摸她因失血而有些发白的脸颊。
宣槿妤摇摇头,“这样就可以了。”
这崖底本就不冷,盖上薄袄她已经足够暖和了。
苏琯璋俯身亲了亲她没什么血色的唇,再将孩子抱过来,将裹着女儿的中衣替换成他的薄袄。
他穿好中衣,蹲在石床前问她:“还疼不疼?”
宣槿妤摸了摸孩子毛绒绒的胎发,心里的欢喜简直要溢出来。
她正要回答,便听得最外面的小山洞口有什么大型鸟类扇动翅膀的声音传来。
苏琯璋脸色一变,才警觉地将母女俩护在身后,那声音已经到了这处大山洞。
熟悉的白隼叫声传入耳中。
“是那只玉爪,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