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参透。
不过,折腾了他一路,她虽说心里没好受上多少,可至少,这块木头也渐渐开窍了。
这也算是件好事。
她对他浅浅一笑。
半夜时分,宣槿妤被肚子一阵一阵的强烈收缩痛醒。
苏琯璋几乎是在她睁眼的同时被惊醒的,下意识
就伸手往她身下一摸,很快将她抱起来,“别怕,是孩子要出来了。”
羊水已经破了,宣槿妤的贴身下裳湿了一点,但幸好襦裙和她底下铺着的外袍还没湿。
苏琯璋快速给宣槿妤裹上她的薄袄和披风,自己只着一件中衣,手上搭了件薄袄就抱着她出了洞口。
宣槿妤疼得满头大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借着微弱的月光,苏琯璋看清了她的模样,心里一紧而后又是阵阵抽痛。
“槿妤,痛就别忍着,可以咬我。”他亲了亲她汗涔涔的额头。
此时苏琯璋已经将二人的外裳挂好,抱着宣槿妤下了那温水湖。
夜间的温水湖温度竟比白日时还稍微高了一点点,泡在里面也更为舒适了。
湖水温柔地在二人全然浸在水中的下身慢慢冲刷着,逐渐缓解了那股让人痛不欲生的疼痛。
宣槿妤慢慢松开咬着苏琯璋肩膀的嘴,有些脱力地将头靠在他身上,不过方才无意识地蜷缩起来的身子已经在湖水的安抚下全然放松下来。
苏琯璋方才已经将她的下裳脱下挂在树上,此时便更方便他伸手去探。
不多时,他眉眼沉沉地收回了手。
她疼得这样厉害,竟还只是开了三指。
太慢了。
感受着她拂过自己脖子的温热呼吸,和眼睛无意识擦过时他肩膀上的湿润,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深吸了口气,想要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却只是徒劳。
苏琯璋终究还是忍不住将她抱紧。
“没事的,槿妤,别怕。”他捧着她煞白的小脸,“别怕,我不会让你们出事的。”他几乎是喃喃自语。
他捧着她脸颊的手都在抖;眼中一贯的淡然早已不见,此时更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眼睫颤动着,潭水破碎得厉害。
好像是他更怕一点吧!
宣槿妤午后才问过他是不是都不会担心慌张的,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这么快就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不过,她却深深眷恋着这样会担心会害怕的苏琯璋。
这样的他,比他之前那副好似天塌下来眉头都不会动一下的,永远清淡冷静的模样更让她动容。
宣槿妤抬手摸了摸他的眉毛,“你也别害怕。”
借着湖水的浮力,她踩在他脚上,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唇,“我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照进湖中的月光潋滟无双,映着她认真的清艳眉眼,苏琯璋一颗心便奇迹般地安定下来。
“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我保证。”他倾身吻她,轻柔而缠绵。
这一夜过得分外漫长,可夫妻二人心里皆是憧憬。
他们谈着快要出生的孩子,谈着他们一家三口的以后,谈着孩子的名字和小名儿。
晨光熹微,山间雾气腾腾。
抬眼望去,只觉整座山皆被浓雾包裹起来,云层缭绕,美如仙境。
两人却无心欣赏。
强烈的痛楚袭来,挣扎了一夜的宣槿妤呼吸一乱;但很快她便觉得身下一松,好似有什么东西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脑子一时有些发懵。
她软绵绵地倒在苏琯璋身上,眼角余光瞥见苏琯璋一手扶着她,一手飞快地从水里捞出一个什么东西来。
她还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