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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傻姑娘,竟然气了这么久。”还是绕不过方才的话题,苏琯璋很是心疼地摩挲着宣槿妤的脸。

宣槿妤唇部红润润的,比方才艳丽不少,闻言她有些心虚地将头埋进他怀里,不敢和他对视。

她倒也没有日日记着,只偶尔想起来才气不过。但孕期她身子不适,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件事了,方才那样说只是单纯想欺负他而已。

若她不是心大,而是日日记着这男人的不好之处,依她的性子,怎么甘愿和他好了三年?还愿意生下两人的孩子?

但她心大这件事,他好像一直没有发现,那就这样吧!反正这男人越心疼她越开心。

眼下宣槿妤暂时还不疼,苏琯璋便要趁着时间赶紧将晚膳时要用的竹筒制作出来。

二人重新去了一趟竹林。

回来时,苏琯璋手中多了几块薄薄的石板,和两块看着就十分沉重的大石头。

他们决定日后做饭时都在小山洞里头做,吃好了再回大山洞歇息。

如此,就得有餐桌和椅子。

这倒好办,竹林里的竹子多的是。

“你还好么?”苏琯璋放下手中的石板和大石头,到山泉处洗干净了手再擦干,才去摸宣槿妤的脉,“是不是又疼了?”

进入这小山洞时,他发现妻子走路慢了些。

宣槿妤额头渗出冷汗,疼得说不出话,只抓住他替自己擦汗的那只手。

苏琯璋也顾不得什么餐桌和竹椅了,直接将宣槿妤打横抱起,很快将她放在大山洞内的石台上。

方才铺的衣裳没有收起来,他直接将人放在上面,撩开宣槿妤的裙子,褪了下裳,伸手去探。

再拿出来时,手上沾了星点的血迹。

“开了一指。”苏琯璋额头也有冷汗渗出。

太慢了,才开一指,她就这样疼。

他很少为什么事情后悔过,眼下,却是开始后悔开年时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她不吃避子药的事来。

怀上这个孩子,她这一路遭了多少罪。

宣槿妤照着午前苏琯璋教给她的方法调整吐息,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虽还是很疼,但她已经能够开口了。

她感受到从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悔意,“你在想什么?”她问,任由他替自己穿好下裳,放下裙摆。

苏琯璋将她抱坐在自己身上,“生完这一个,我们就不生了。”

他将头埋在她身上,用着几乎是乞求的语气,“好不好?”

宣槿妤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样说,只很快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水润,一怔。

他哭了?

她捧着他的头,让他和自己对视,果真见他发红的眼圈,和脸上还未干的泪痕。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这个男人哭,还是在同一日。

她连腹中一阵一阵的抽痛都顾不得,凑上去吻他,“为什么?”她轻轻咬着他的下唇,声音很轻。

苏琯璋少有的在她主动吻他的时候没有反客为主回吻,而是捧着她的脸,“我们就只要这个孩子,好不好?”他重复着问,固执要一个答案。

他甚少这样执拗。

宣槿妤和他对视,清楚地在他眸中看到了心疼,“你舍不得我吃苦?”她眉眼弯了起来,显然很开心这样的发现。

“是,”苏琯璋摩挲着她因为忍着疼痛而有些发白的面颊,“槿妤,我心疼你。”

他叹息,“你为这个孩子遭了太多罪。”本是京中贵女,却要怀着身孕被流放,他路上做得再多,也弥补不了她孕期的种种不适。

“槿妤,一个孩子也很好,我们可以将所有的宠爱都给到这个孩子。”他还记着宣槿妤说她想等到生产时自然得知是男是女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