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后觉察觉到害羞来,面上泛上一层绯色。
苏琯璋却以为她是在不好意思,安慰她,“没事,阵痛是正常的反应。等下如果还疼就再告诉我。”
还说要改掉他的不解风情呢!没点眼色的男人。
宣槿妤咬住他因抚摸她脸颊而放在她唇边的手指,睨着他,没有说话。然后便听这男人道,“我们先上岸,你饿了罢?我们先找点东西吃。”
“你乖些,先让你娘亲吃点东西,别闹你娘亲。”说着,苏琯璋温柔地摸了摸她肚皮上隆起的小包,像是和孩子贴了贴掌心。
他们清晨启程前吃的早食,在崖上打斗那么久,又在这湖里待了一个时辰,此时已经午时过半了。
想必她也饿坏了。
宣槿妤对这没点眼色的男人实在没办法,又被他一本正经和她腹中孩子说话的模样逗乐,“噗嗤”笑出声来,松开了他的手。
“苏琯璋,也就只有我才受得了你这木头。”
她十分大度地没有计较他的木讷不识趣,眉眼弯弯的,显然心情十分愉悦,和方才因阵痛而蹙眉含泪的模样大相径庭。
苏琯璋一愣,向来敏捷的脑筋险些不会转动了。
很快他又大喜,她这是在回答方才他在山洞里的问话?
“槿妤,你,你再说一遍。”他扶住她的肩膀,低头去看她的表情。
但宣槿妤哪里肯再说一遍,说只有她才受得了他么?过去三年她骂他的时候也没少说这话。
可把他乐的。
这时候竟又不是木头了?反应这般快。
宣槿妤没有说话,眼角眉梢却皆是笑意,将头埋进他胸膛;没有搭理他,双手却悄悄缠在他腰后。
苏琯璋紧紧拥着她,心里的欢喜难以言喻,他深吸口气,将头放在她发髻上,轻轻地。
“槿妤,谢谢你。”他压着兴奋的嗓音,低声道。
谢谢她还愿意包容他,和他过后半辈子。他何德何能,得妻如此。
若非宣槿妤埋着头不肯抬起来,他定要好好亲吻她一番。
微风拂过,水面飘起阵阵涟漪,簇拥着消散在岸边。
二人静静相拥了好一会儿,交换着彼此异于寻常的心跳声。
还是苏琯璋先想起她还没用过午膳的事来,亲了亲她的乌发,“我们先上岸找点东西吃,你是不是饿狠了?”
他的声音,温柔得近乎不像是他的腔调,听得宣槿妤面红心跳。
只是,她摸了摸肚子,方才阵痛时还察觉不到什么,现下还真的感觉到有些饿了。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苏琯璋亲了亲她的额头,语气含着疼惜,“还得辛苦你再忍一会儿。”
这男人才说要改,宣槿妤也没料到他竟改得这般快。只是,听着他温柔含情的声音,心里悸动的同时,也怪别扭的。
他刻意掐着嗓子说话的声音,真的好好笑。
像是被人夺舍了一样。
她捂着唇悄悄地笑起来,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任由他将自己抱上岸,烘干衣裳,再将挂在树枝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穿回身上。
“披风不穿了,”宣槿妤说,“这里不冷。”
苏琯璋便将披风重新挂回树上,说不准待会儿还要用上。
撇开苏琯璋这个以往常年在外行军的人不提,便是宣槿妤,这几个月来也常在山间林地里泡着,已经十分清楚哪里可能会有猎物,哪里可能会有野果之类的吃食。
于是二人也没花费什么时间,便找到了充作午膳的吃食。
而宣槿妤此时已经吃上了汁水丰润的梨子,孕妇挨不得饿,她得先垫垫肚子。
他们一路南下,又进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