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觉地坐了起来。
危险的气息悄无声息地游走,临近众人。
“叮~”的一声,守夜的一名官兵眼疾手快地飞出一把匕首,快准狠地插在一条乌黑的小蛇七寸上。
“是一条过山峰。”被白隼叫声惊醒的陈阳走了过来,挑起那条死透了的小蛇,对身旁的王虎道,后怕地吐出一口浊气。
那名官兵站了起来,有些愧疚地站在陈阳面前,“头儿,我没及时发现那条蛇,是我的错。”
他当时飞出那把匕首的时候手都在抖,生怕那蛇突然暴起。过山峰毒性这样大,它随便伤了哪个人,怕都是没得救了。
陈阳拍了拍他的肩,“下次守夜还是要警醒些。”
他又转头对王虎道:“今日还是要走出这片大山,毒物太多了。”
王虎点头,“也要当心野兽。再派人出去探路时,我的人会跟着一起去,有个照应。”
陈阳应了。
那名官兵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守着。
但其实也不必再守夜了。
因为方才的事,几乎将所有人都惊醒了,眼下天边也现出了一点鸭壳青,天将亮,也没法再入睡了。
许多人陆陆续续地起了身,听完了陈阳等人的对话。
宣槿妤没被白隼可以破空的叫声惊醒,却被这样窸窸窣窣的动静扰了睡眠。
她眼睛没有睁开,脑袋往苏琯璋怀里扎去,“怎么了?要起了吗?”她迷迷糊糊地问。
“没事,你继续睡。”苏琯璋方才第一时间已经将宣槿妤抱坐起来,听到她含着睡意的问话,亲了亲她的额头,安抚道。
于是宣槿妤在他怀里蹭了蹭,果真继续睡去。
等到她睡饱了起身后,才听到苏琯璋和她说清晨发生的事情。
山洞里旁的人也都出去了,也就苏琯璋一直守着熟睡中的宣槿妤,这时候偌大的山洞里,活人便也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宣槿妤在苏琯璋的帮助下很快洗漱完毕,但她还不急着出洞口去用早膳,而是让苏琯璋抱她起来,去看那只玉爪。
“是你救了我们。”她伸出手,摸了摸白隼的的头。
白隼圆溜溜的棕褐色眼睛直勾勾地和宣槿妤对视,过了好一会儿,它才低着头,用它已经干燥的小脑袋去蹭她的手。
纵然昨日已经摸过白隼脑袋,但那时它的头还是湿漉漉的,用干毛巾擦了也还是炸毛的状态。
而今它身上的翅膀毛发都已经干透,摸起来手感便极好。
触感十分顺滑,像是在摸一匹品质极佳的绸缎,但又十分细腻紧实。若再细细抚摸感受,又能察觉出上面还带着一层油润感,且弹性上好,触手微凉。
宣槿妤情不自禁地摸了又摸。
白隼也甚为惬意地半眯着眼睛,享受着她的抚摸,半点没有身为凶禽的自觉。
“该用早膳了。”苏琯璋将她托抱下来,放在地上,“祖母他们在等着我们了。”他没什么情绪地说着。
“苏琯璋,这玉爪是一只雌鸟还是雄鸟?”宣槿妤福至心灵。
苏琯璋已经拿过水囊,闻言没有多想,随口回道:“雄鸟。”他昨日替这白隼处理伤势时已经看过了。
宣槿妤了然,斜睨他一眼,“好小气的男人。”她说。
昨日她的想法果真不错。她眉眼弯弯的,显然心情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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