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什么孽缘,怎么每次都是对立的? ]
[还是班长和副班长欸…]
[这么搞,我要相信那条说他们私底下关系不好的小道消息了啊… ]
[这样下去,就算两人没仇都得有仇了吧…]
“不是我有事。”晏逾明垂眼盯向温知初, “校医找你。”
“老师找我?”温知初问, “他在哪里?”
问出声时, 晏逾明已经转身走了, 一幅慵懒而漫不经心的模样, 仿佛真的只是来通知一声。
“不知道…”晏逾明道,“自己找找吧…”
温知初原地站着,不明所以地望着副班长的背影,她顿了顿,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大抵在医务室。
校医果然在临时医务室里, 蹲在地上收拾行李,因为明天要离开这里, 要把医务室里所有能用得上的药和设备都带上。
陈玉清在一旁帮着收拾。
她注意到走进门的温知初,抬眼,笑道:“班长…”
温知初回了一个温和的轻笑,望向校医:“老师, 你喊我?”
校医抬起头,一头雾水。
温知初:“副班长说你喊我?”
他没有啊?什么时候喊了?他今天都没有遇到过副班长…
校医的注意力被另一件事转移,他站起身, 走近:“班长, 等等…”
他道:“你这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温知初平淡道,“天生肤色就这样。”
她道:“没有不舒服。”
“你在这坐着,我给你煮点红糖姜。”校医道, “可能太累了,班长你的脸色太白了…你坐在这儿休息。”
盛情难却,温知初在一旁坐下。
校医煮了两杯过来了,一杯给陈玉清,一杯给温知初,自己重新蹲下收拾行李。
陈玉清坐到温知初对面,对她笑了笑。
“班长,”陈玉清道,“谢谢。”
温知初抬眼:“不是我,是校医老师给你煮的。”
“不是说这个,我说之前你带人出去给我找药的事。”陈玉清道,“如果没有你,我说不定真的要出事了。”
温知初:“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她道:“我们都是同学,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现在这个情况,哪里还有什么理所应当的帮助啊,”陈玉清由衷道,“班长,你为我们做的事,我们都看在眼中。”
[感觉陈玉清应该不是敌方。 ]
[但是也不能排除可能性,毕竟没有被查验过。 ]
[不是吧…我不相信联邦监狱那些以杀人为乐的囚徒演技这么好,陈玉清绝对不是敌方。 ]
[大概率不是。 ]
陈玉清:“班长,有你真好。”
陈玉清说了很多有关班长的好话:“你真的很厉害,几乎没有任何不擅长的,只要有你,我们肯定会安全…”
她继续讲着。
这些赞美之词的出发点肯定都是好的,但是班长的身体却因为这些话愈发不适,耳鸣似乎更厉害了…
这些褒奖的话勾勒出班长完美的假面,一个完美的人,一个道德上没有瑕疵的,一个愿意牺牲自己去保护其他人的人…别人对班长的赞扬越高,班长就越会为这道假面而竭力。
可她的本性似乎并非如此,她也是人,不是什么圣人,所以才会因为强烈的竭力感和事与愿违而难受。
班长只活在他人的话中,只展露他人口中完美的自己,一举一动,都被框住了。
温知初垂眼,平静地忍耐着身体的疼痛。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