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力。
他几乎整个人挂在她身上,脑袋不安分地在她颈侧蹭来蹭去,呼吸灼热,继续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意味不明的呻吟,偶尔夹杂着一声模糊的、带着哭腔的“大小姐”,仿佛备受煎熬。
宋攸宁面无表情地承受着他的重量和这些小动作,只有偶尔在他滚烫的呼吸掠过耳畔时,纤细的指尖会微微蜷缩一下。
终于进了房间,宋攸宁几乎是用了全身力气才将他扔到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季斯允深陷在床褥中,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仿佛感觉到很热,他难耐地扯着衣服,嘴里含糊地念着什么,长睫颤抖,一副彻底被药物和酒精掌控、任人宰割的模样。
宋攸宁站在床边,双臂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蹩脚却又带着某种孤注一掷意味的表演。
既然只是演给季斯允看的一场戏,那杯酒自然不可能放真的“料”,顶多是度数高了些。
季斯允现在这副样子,九成是装出来的,或许有一分是酒劲上头,但就一杯酒,绝对没到让人失去意识的地步。
她倒要看看,他费尽心机演这一出,打算怎么把这场戏收场。
季斯允深陷在柔软的床褥里,身下的触感让他恍惚了一瞬,但大脑却异常清醒——不,是过度清醒地意识到,她就站在床边,目光或许正落在他身上。
他听到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感觉到她目光的停留,心中既忐忑又带着一丝卑劣的期待。
他知道这很卑鄙,知道自己在利用她的心软,但他贪婪地想要更多。
既然已经踏出了这一步,可有药效作为借口,那他是不是可以再放肆一点?再靠近她一点点?
季斯允继续卖力地表演,喉间溢出难耐的呻吟,手指更加放肆地撕扯着早已凌乱的衬衫,刻意让布料滑落,露出更多线条漂亮的锁骨和紧实的胸膛,肌肤因酒精和故意的憋气泛着诱人的粉晕。
他算准了角度,确保自己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能全然落入她眼中。
甚至还状若无意地将衣摆撩起一角,隐约可见线条分明的腹肌。
他试图用这种直白的、近乎献祭般的方式,展露自己或许唯一能称得上优势的皮囊,像市场上待价而洁的商品,急切地想要吸引买主的目光。
季斯允一边动作,一边用湿润的眼神偷偷瞄向宋攸宁,期待着她能有一丝动容。
然而,他预想中的靠近、质问、甚至嘲讽都没有到来。他只听到一声极轻的、几乎不可闻的叹息,然后是脚步声响起。
她要离开,恐慌瞬间攫住了他。
季斯允几乎是出于本能地猛地伸出手,攥住她的一片衣摆,力道大得指节泛白,仿佛那是救命的浮木。
“别走!”
宋攸宁的脚步在他的拉扯下停住,她缓缓转过头,垂眸看向他,眼神里没有什么温度,只有一片沉静的审视。
季斯允仰着头,被迫迎上她居高临下的目光。他那张过分漂亮的脸上此刻布满了不正常的红潮,一双黑黝黝的眼里氤氲着水汽,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沾湿,黏成一簇一簇,更显得脆弱可怜。
他的嗓音带着哭腔,用一种满是祈求的语气,哀哀地开口:“大小姐.……别走……”
宋攸宁任由他抓着自己的衣摆,身形纹丝不动,只是微微挑了下眉,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我为什么不能走?”
这句话像一把小锤,轻轻敲碎了季斯允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自尊。
是啊,凭什么要她别走?
凭他卑劣的算计?凭他这可笑的伪装?还是凭他这具她或许根本不屑一顾的皮囊?
内心自我唾弃的浪潮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试图用身体挽留她的自己,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