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110(3 / 31)

被病娇小狗缠上了 Morii 81532 字 1个月前

有回头,依旧沉默地看着窗外。

律师仿佛没有看到她的震惊,继续公事公办地说道:“此外,根据宋先生与季斯允先生此前签订的补充协议,季斯允担任集团CEO期间的薪酬为固定年薪,不享有任何股权激励,且协议明确约定,季斯允先生自愿放弃一切形式的股份认购权及赠予权。这是股权转让文件,请小姐您过目签字。”

律师将几份文件递到她面前。

白纸黑字,清晰无比。

和她等待着的那个“凄惨结局”背道而驰。

震惊过后,一股带着嘲讽的明悟涌上心头。

律师完成工作,礼貌地告辞离开。病房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内外。

宋攸宁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刺向那个终于缓缓转过身来的青年。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像是期待,又像是恐惧她的反应。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冷笑,声音沙哑却清晰:“你听得到它的声音,你知道我需要做什么……”

她刻意加重了“需要”两个字,“你以为,用这种方式,把公司塞给我,就能阻拦我完成任务了吗?”

季斯允的身形猛地一僵,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中。他用力攥紧了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手心里的旧伤似乎又被掐破,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他看着她,眼中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祈求:“大小姐。”他的声音干涩发颤,“留下来,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宋攸宁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眼神里的讥讽更浓:“和你在一起?”

她重复了一遍,语调扬起,充满荒谬感,“我连你到底是谁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她向前微微倾身,目光如炬,逼视着他:“你敢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吗?不是这个世界的这个身份,而是你本来的名字。”

这个问题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捅入了季斯允最痛处。他听到她问出这句话,知道她依旧什么都没有想起来,那些属于他们的过去,只有他一个人苦苦铭记着。

巨大的失望和痛苦瞬间淹没了他,手心传来的刺痛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绝望和一种破罐破摔的疯狂,他抬起头,眼神变得偏执而骇人:“我是谁不重要。不管你愿不愿意,记不记得,你都只能和我在一起,你别想甩开我!”

这番偏执疯狂的宣言让宋攸宁心头一凛,但更多的是厌恶。她拿起笔,在那份股权转让文件上,用力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没关系,他不要,那她就再想办法让他不得不要。

出院那天,季斯允默默地为她收拾好行李,办理手续,然后护着她慢慢走出医院大门。阳光有些刺眼,她微微眯了下眼。

站在门口,宋攸宁忽然停下了脚步。

季斯允也随之停下,疑惑地看向她。

她转过头,迎上他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平静得可怕,说出了醒来后对他的第一句心平气和的话:“我们结婚吧。”

季斯允整个人如遭雷击,瞳孔骤然放大,地震般剧烈收缩,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她,仿佛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玩笑或情绪波动。

但他只看到了一片平静。

“不愿意?”见他久久不答,宋攸宁扯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弧度,追问。

季斯允看着她,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这是他的梦寐以求,但他更清楚在这个时候她提出结婚意味着什么。

震惊、狂喜、深入骨髓的痛楚,各种情绪激烈碰撞。

他看了她很久很久,久到空气都仿佛凝结,最终,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