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
季斯允气息凌乱,在她故意用牙齿去磕碰那块软骨时,抿紧的唇终于张开,泄出一声带着颤音的求饶:“别……大小姐……”
宋攸宁听到他的声音,低下头咬在他脖子上留下浅浅红印,才大发慈悲的抬起头。
“终于肯张嘴了?”
季斯允深黑的眸子闪着水意,委屈至极道:“是大小姐让我闭嘴的。”
宋攸宁胡搅蛮缠:“我不让你说话,你现在不也开口了?”
他一怔,脸上那股委屈更甚,水汪汪的眼盯着宋攸宁,仿佛在指控她的蛮不讲理。
她也就是心血来潮逗逗他,这会儿见季斯允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心想这毕竟在病房里,半个公众场合,她也不能太不当人了。
“好了,别这样看着我,睡觉吧。”
她玩够了,季斯允却不肯到此为止。
圈在腰上的手臂收紧,宋攸宁被完全拉进他的怀里,与青年劲瘦身躯紧贴。
他浑身滚烫,尤其是某个非常有存在感的地方。
宋攸宁默默的把腿往旁边挪了挪,季斯允又靠过来,她又挪,他又靠过来……
“季斯允!”宋攸宁咬着后槽牙瞪过去,“给我把你的东西拿开!”
季斯允咬着唇,眨巴着眼睛。
“明明是大小姐把我捉弄成这样,大小姐不该负责吗?”
宋攸宁用鼻子哼了一声:“负责?我为什么要负责?”
她每回捉弄完他都是这幅理直气壮的样子,季斯允早已习惯,嘴上迎合着她:“好,不用大小姐负责。”人却厚着脸皮凑上去。
“我真的很难受……”他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呼出来的气息滚烫,“大小姐亲亲我就好了。”
“这时候不怕被发现了?”宋攸宁翻了个白眼。
昏暗室内,季斯允眼睛亮得惊人,他低声道:“只是亲亲,不会被发现的,大小姐好久都没亲过我了。”
宋攸宁嗤笑出声:“季斯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晚上趁我睡着偷偷亲我的事。”
“呀,被发现了。”季斯允毫无被抓包的慌张,甚至还很有求知精神地问她:“我已经很小心了,大
小姐是怎么发现的?”
还能为什么?因为这个人的吻技真的很差!
她是睡着了,又不是死了,任谁半夜被咬嘴唇都会醒的吧!
宋攸宁看着装纯良小奶狗的季斯允,轻笑一声,问:“季斯允,你是不是不会接吻啊?”
季斯允表情一愣,脸上迅速浮起几分羞赫。
“大小姐只亲过我一次,那次就是这样亲我的。”
宋攸宁眼皮向上抬起——意思是怪她这个老师没教好?
既然他喜欢装乖,那她也不介意演到底。
她捏住他的下巴,青年浓密的长睫轻颤,一脸乖巧又懵懂的望着她。
宋攸宁知道,在这幅乖顺外表下,冷漠阴郁又心狠手辣才是真正的季斯允,他才不是忠诚的狗,而是养不熟的狼。
蛰伏多年的毒蛇,还没等到能将她一击毙命的时机,所以不得不对她曲意逢迎,这让她更加兴奋。
“怪我,没好好教你。”宋攸宁微微眯起眼,漂亮白皙的面庞与他骤然接近,唇角勾起玩味的笑,她低声对他说:“季斯允,真正的接吻应该是这样的。”
她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跟上次的轻触截然不同,宋攸宁环住他的脖颈,深入而热烈,季斯允好像连呼吸都不会了,胸膛急促地起伏。
“季斯允。”她放开青年被吻得更加艳丽的唇,红艳的舌尖轻轻舔过,“张嘴。”
亲吻如疾风骤雨般让季斯允措手不及,舌间缠绕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