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攸宁坐在他腿上,纤细手指隔着领带轻轻抚过他的双眼,滑过他的脸庞,来到他红润的唇。
明明这张形状好看的唇湿软又润泽,她却说:“你的嘴好干,我喂你喝点水吧。”
柔嫩的小手突然捏住他的下颚微微用力,逼迫他张开嘴,一杯水像是没对准似的倒下来,只有少量的水打湿了他的下巴。
几乎一整杯水,从他的脖子倒下,淋湿了季斯允的胸膛。
“呀,不好意思,没端稳。”宋攸宁毫无歉意。
被蒙住眼,季斯允看不到她的表情,却也能从她的音调里猜出她此刻一定是微微眯着那双好看的杏仁眼,带着狡黠的笑意。
“我帮你擦擦吧。”她说。
温热的手指贴近脖子那块皮肤,季斯允浑身紧绷起来——她在解他的扣子。
“大小姐?”他绷紧了唇,下意识扭动了下身体。
“啧。”宋攸宁似乎不满他这点细微的不配合,“不解开我怎么帮你擦?”
领带下,季斯允的眼皮不安的眨动,他声音很低,“不擦也没关系……我的身体很丑,别脏了大小姐的眼。”
已经解开三颗扣子的手动作一顿,但也只停了那么一下,“是么?我倒要看看有多难看。”
宋攸宁一股作气解开所有扣子,将衣服掀开。
线条流畅优美的薄薄的胸肌和腹肌整齐排列,冷白肌肤上交错纵横的陈年伤疤颜色已经变浅很多。
宋攸宁看着那些淡化过的疤痕,微微发愣。
季斯允说让她再等等,是因为他在做祛疤术?
察觉到她动作停滞,季斯允庆幸此刻自己被蒙住眼,看不到她见到自己丑陋身体时嫌恶的表情。
他自嘲般勾起嘴角,“吓到了吧,医生说疤痕太深,想彻底祛掉还要再做几次激光……”
一只柔软温暖的手轻轻贴在他裸露的皮肤上,季斯允要说的话被堵在嘴边。
宋攸宁轻轻抚摸着他身上被淡化过的疤痕,她还记得那些伤疤原本狰狞的模样,能浅到现在这个程度,他应该做过很多次手术。
那得多疼啊。
“不丑。”宋攸宁说。
季斯允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茫然无措的想去看宋攸宁,可被蒙着眼却又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只能无助地呢喃:“大小姐……”
天可怜见的,这哪里是以后只手遮天的阴郁大佬,分明是可怜巴巴的小狗狗。
宋攸宁瞧着那张微微张开的唇,内心那点恶劣因子上头,触摸过他胸膛的手沾上了水,她抬起手,看着自己被打湿的手指,忽地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馥郁的茉莉茶香袭来,然后是细嫩的柔软手掌拍在脸颊,季斯允被打得微微侧过脸,呼吸声都重起来。
“我的手指被你弄脏了。”她说。
脸上只有微微的痛感,季斯允鼻腔充满她身上的芳香,他兴奋得身体都绷得疼痛,听到她娇气的抱怨,季斯允回正过脸,语气诚恳:“大小姐,对不起,我帮你弄干净,好吗?”
宋攸宁低着头没吭声,默认了他的请求。青年被蒙住双眼看不见,只能试探着向前伸头找到她抬起的手,阴柔漂亮的脸蛋贴着她湿漉漉的手轻轻蹭过,柔软的唇瓣擦进她的掌心。
红润的嘴唇微张,滑腻的舌尖伸出,舔过她湿润的手心,带来一种酥麻的感觉。
拗了两年也没改掉他这爱舔人的坏习惯,隔着领带,宋攸宁也能看出他此刻一定是眼角微微上勾,带着得逞的笑意。
粗糙发腻的触感在她细嫩的掌心滑过,季斯允仰着头,蒙在领带下的眼眸盯着一个方向,像是隔着布料也能看见她似的,缓慢又虔诚地舔舐着她的手掌。
发痒,又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