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白璞竖起食指晃了晃,“对生意人来说,还赌债是很不吉利的。”
见白璞一副很懂似的说教,血冬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苍烟也偷偷的笑了。
白璞不甘示弱,准备急次白脸地找补,殷明磁沉的声音忽而从身后传来,“小白,你跟师父推一把牌九。”
白璞看一眼还在远远的石头边假哭的欧阳剑,目光收回,就看到了殷明放大的俊脸,“啊?我不会。”
他确实不会打牌,平日里的爱好只有下河摸鱼。
苍烟察言观色一番后,拉着血冬开溜。
方正的牌桌旁,只剩下白璞和殷明二人。
殷明眼神笃定,温柔的说,“乖,你赢了师父,他便再也不赌了。你若输了,我帮他还清赌债。”
“多少赌债?”
“一万两。”
白璞闻声后,捂胸,咬牙叹息,“疼死了!”
殷明的墨眸立马笼上一层严肃紧张,关切地问道,“哪疼?”
白璞嚷道,“心疼,这么多钱!”
白家贵为京城官员,又有沈家助力,又掌管户部钱银,不是没见过这些钱。
正是因为见得钱多,算的钱多,所以白璞心中的秤就愈发标准。
在他心里,对于百姓来说,一文钱,也能救命。
街头的难民,造反的倭寇……
若是有这银钱,怎么会闹出人命?怎么会血流成河?
若是有这一万两,不,区区三千两,当年遂州府税款一案,就不会枉死那么多庄稼人!
殷明唇角溢出一抹笑容,但很快恢复了平常,他装作很苦恼,“师父同意了,他可以先教你规则,然后你陪他推一把。”
自从听到是一万两,白璞的心态都快崩了,倔脾气上来,“我不去,你就不该同意帮师父还赌债,师父在谷中,没人能找到他!”
殷明弯腰凑到白璞面前,漆黑如墨的眸子如蕴着银河,载满星海,沉默片刻,坚定有力的说,“我相信你会赢的。”
从小玩算盘、算筹,都玩的有章有度。
区区几副牌九,更不会难倒小白。
白璞快要被殷明的眼神杀融化了,但依然转过身去,强制换回理智:
“我、我即使会赢,也不会答应做这种事情。”
“那是你辛苦挣的钱,你将来万一做生意没钱,怎么办?”
“难道我要回去做捕快吗?”
“你现在是手头宽裕,但是得想想以后!”
……
听着碎碎念,殷明脸上漾出温柔坦荡的笑意,没想到,小白在认真的规划着他们的以后。
“我知道你是想让他老人家高兴,迁明,但是我们不能纵容他……”白璞念叨的声音戛然而止。
殷明从身后缓缓的环上白璞的腰,伴随着的,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沉木香,是熟悉又安心的味道。
耳畔能感受到殷明浓郁的呼吸,后背温暖,时间静止,只能听到白璞砰砰的心跳。
低头,自己的手被宽阔的手掌握在手心摩挲,镶嵌广陵蕊蝶纹的黑色衣袖,在夕阳下,深情克制。
“他毕竟将来会是你的师父,而且,他也教过我武功。”殷明声线磁沉。
“我觉得我不用学武功,这样也很好。”白璞还是嫌学费「太贵」了,自觉地帮殷明省钱,“你这一路上,应该花了不少银子。”
“乖,你一定会赢的。”
“我若输了怎么办?”
“你不会输。”
殷明会心一笑,只说算账的能力,朝廷里白家第二,无人敢论第一。
更不用说算牌了。
此次安排,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