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仆役都没有,更不用说靠得住的方式方法了。
就在他踌躇之时,只听门口传来声响
“砰————趴————”
地上滚来了一枚小石子。
白琛循声望去,一个面色黝黑,身着黑棕色粗布衣衫的中年男子探了探脑袋。
“你是?”
“可是白大人?”
未等白琛反应过来,张自闲一个箭步跳进了屋内,灵巧的关上了房门。
“在下张自闲,小黑……啊不,小璞少爷在江县的统领。”
白琛面露惊喜之色,“快请坐。”
“白大人,在下终于找到你的房间了。”张自闲见到白琛就像见到了小黑,感觉格外亲切,“我把整个府衙快翻遍了。”
“张大人,实不相瞒,我刚刚也想寻你。”
白琛搓了搓手,又看到张自闲的目光落在白面饼上,便将两块都拿起,递过去。
“这……那我就不客气了。”张自闲还饿着肚子,狼吞虎咽的吃起了面饼。吃的时候,还不忘嘎嘎一通夸,“白大人,您跟小璞少爷一样,都是好心人。”
“我弟弟在江县给您添麻烦了,张大人。”
白琛嗓音温润,带着平易近人的微笑,毫无压迫感。他举手投足间的矜贵,和谦逊的语调形成强烈对比,张自闲对他的好感激增。
“没有没有,小璞……”张自闲回忆起小璞,手里的饼饼不香了,竟沉默了半晌,眼眶微红,“小璞生前,我俩、我们俩是挚友。”
白琛心也痛,“我弟弟性格顽皮,但是天真纯粹。我父亲在户部也有多年,我弟弟从小耳濡目染户部的项目,但凡关乎民生大计的,都是由不得父亲说的算,都被朝廷一言堂。”
“所以小璞少爷就心灰意冷了?”
“对,尤其是在办当年遂州府税款一案的时候,顾恺之一令之下,杀了所有干系的农户。实际上,当年我亲自去调查,那些农户都是无辜的,他们都是实打实的交税。”
张自闲继续吃着白面饼,“小璞少爷很少跟我说他的过去,只说他恨宰相。”
白琛问,“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张自闲拢了拢嘴巴上的面碎,手伸进了胸口,掏出了一张折叠数层的纸。
纸已经破旧不堪。
“这是何物?”白琛边问边打开。
“江县百姓给小璞少爷写的万民书,之前写过一份,被李家带走了,乡亲们又自发重写了一份,让我带来转交给你。”
白琛打开,厚重的感谢的文字上,满目的红色手指印。有宽大的,有窄小的,还有圆溜溜形状的,看不出上下,是孩童的小手印。
往日,温柔而坚定的白琛,蓦的,内心如被重石沉入,漾起层层波澜。
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一样,纤长的手指摸上了粗粝质地的万民书。
这一刻,已无需多言。
坚韧如他,在收到白璞去世的消息的时候,都没有哭。
这一刻,心已经无法控制,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谢谢你,张大人。”白琛道,“我小弟能有此荣耀,此生无悔。”
“白大人,我此次来,还有第二个请求。”
“请说。”
“小璞大人此次发生意外,主要是受蔡非同强迫,我带着江县所有人的希望,望大人能杀了蔡非同,给小璞大人报仇。”
白琛点头,面色冷峻,“若真是蔡非同所做,定不会饶他,即便他是王爷亲自召见的金科状元。”
此次前来,就是为小璞讨公道的。
神挡杀神,魔挡弑魔。
张自闲顺着继续道,“如果可以,请朝廷加封小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