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张自闲冲着殷明的背影喊了声。
“给大家分了吧!”
殷明说完,一副无可奈何的宠溺眼神,落在了怀里的白璞身上。
“这还差不多。”白璞小声表扬。
殷明搂着白璞的手又紧了紧,腿上伤口流的血,如蜿蜒腾飞的红蛇,染红了殷明的手,染透了殷明和白璞的衣袍。
青色长衫和黑色长服被血叠在一起,交织、纠缠、摩挲……
这里离酒楼并不远,但是殷明还是把白璞放进了马车,第一时间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披在了白璞身上。
白璞确实很冷,殷明的衣服很厚实,送来的很及时,“谢谢。”
同时也摘下了黏在脸上的面具。
殷明一面吩咐血冬驾车,转身看向蜷缩成一团的白璞,“把腿伸出来,裤子脱了。”
“不要了吧。”
白璞虽然痛,但是他更冷,他拢了拢殷明的衣服。
殷明垂眸不言,无法看出眼底的神色。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膏,打开盖子,用手指刮了一些淡粉色的乳膏,抬手伸到了白璞脸侧,先抹在了他受伤的嘴角上。
由于刚从水里出来,白璞的头发都是湿漉漉的,顺着脸颊往下流……
想到井里又臭又腥的味道,白璞眼神立刻有些躲闪,“我身上腌臜……”
殷明眉宇间添了凌厉,身体倾了过去,直接坐在了白璞身边,展臂一揽,将白璞搂入怀里,蛮横中带着温柔。
由于外服脱给了白璞,殷明只穿着白色里衣,宽阔挺拔的胸膛和白璞的后背紧紧贴在一起,瞬间让白璞湿漉漉的后背快速升温。
殷明低眸,“还冷吗?”
白璞摇了摇头,不再提自己身上臭——因为殷明身上肯定也变臭了。
“那继续上药。”
殷明的手很热,滚烫的指腹带着冰凉的药膏,轻轻的抹在白璞嘴角的伤口上。
白璞委屈得哼唧了一下。
“把腿伸出来,给我看看。”
白璞听话的在殷明的帮助下,把左腿裤子脱掉,让伤口完全得暴露在空气中。
“像是被鱼咬的。”白璞仔细端详了一番,“不像被水草勒的。水草勒的,都是皮外伤,感觉这个伤口很深。”
殷明拿出帕子,准备擦拭伤口外沿,“先给你包扎一下,等到了房间再清洗。”
看着殷明专注的样子,白璞身上不冷,反而是温暖的热。想到自己刚刚不管不顾,跳入井中,不禁眼睛有些酸,“迁明,对不起。”
殷明手里的动作停了,他抬眸。
两人的距离很近,殷明往前一下就能亲上。
殷明直勾勾的看着白璞,半晌,哑声道,“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白璞虽然道歉,但仍心有不服,刚想狡辩一番,不料马车停了下来。
血冬掀开遮帘,正准备开口汇报情况。
“到了,准备——”,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她看到了马车上的一幕,白璞正被殷明搂在怀中,光着左腿,大腿上系着白色帕子,这是殷明给白璞小心包扎的伤口。
血冬瞪圆了恬静的大眼睛,王、王爷居然还会包扎伤口——
她以前受了再重的伤,王爷帮都不会帮,更不用说亲自包扎。
更何况,这次属于白璞擅自行动。
这不公平!
苍烟早已在酒楼门口等候多时,他听说了街上的事情,看到了血冬,如看到了救星,惊呼着跳上马车,同样把头探入了遮帘,
“小璞,你没事吧,小——”
此时的殷明脸色阴沉的可怕,他早将衣袍盖回白璞光着的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