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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可是痛苦与情谷欠交织的身体,早就不受他的控制了。

他只能绝望的扭过头去,想借此掩盖自己被发现的事实。

雄虫颤抖的手还没来得及靠近雌虫的身体,突然想到了什么,硬生生止住了。雌君现在的身体真的有可以下手的地方吗?

稍一思索,雄虫就调转方向,来到卧室,找出放置在行李箱中的治疗液。

万幸,向来谨慎的他虽然觉得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害到自己,还是准备了治疗液以防万一。

指尖多次划过拉链,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颤抖,定了心神,将行李箱里的治疗液全部拿出来,再次来到隔壁。

将治疗液一点点浇灌在雌虫的身体上,那些刺眼的血肉对雄虫来说无异于一场避无可避的凌迟。

他真的太自负了,总以为掌控了一切,甚至没能在雌君最需要他的时候,发现加西亚的不对。

不对,他早就发现了,只是不曾细想。

雄虫甚至不敢抱住雌君,太惨烈了,不敢想象加西亚现在有多痛。

加西亚没有扭过头,哪怕他的身体已经脱离了大脑控制,不断摩擦着粗糙的地面,又或者桌椅,又或者一切其他的凸\起,可他还是咬着牙不愿意回头。

他艰难的背过身去,竭力控制自己想往雄虫身上扑的本能。

“路易斯,……,求你……,离开……”

不要在这里看着他,看着他不虫不鬼的样子,哪怕终将分别,也让他的形象稍微好一点,不要再看着他了。

他错了,他一开始就不应该贪恋那一点点的美好。

他错了,他不应该一拖再拖,让事情变得如此不堪。

……

雄虫的眼睛里爬满了红血丝,瞳孔不断的张大,一滴血泪就这样顺着眼角流下,雌君的话更是让他目眦尽裂。

路易斯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万能的,他对雌君身上的伤没有任何办法,他甚至无法将雌君抱在怀里轻声安抚。

雌君的状况明显不对,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雌虫身上除了脸已经没有了一块完整的血肉,没有任何可以下手的地方。

他该怎么做。

……

这段很长的时间,对两只虫来说,都同样难熬,哪怕雌君开口求了他许多次,他也不敢离开,更不知道该如何离开。

他很怕,他怕他前脚离开,后脚雌君又要伤害自己。

当然了,他也无法离开,身体早就像是被浇灌了水泥,把他固定住,不得动弹。

……

夜深了,只不过今天深得格外的慢,窗外的枯树下已经坠满了落叶,雌虫也停止了扭动。

两只虫现在唯一的交流还是雄虫时不时倒下的治疗液,一片寂静。

直到翌日凌晨三点左右,雌虫的血肉才重新长好,路易斯这才将他抱在怀里。

将雌君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遗漏,雄虫才放心的趴在床头睡了。

被轻柔地放在床上的加西亚这时候才睁开眼睛,他目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事情的走向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内。

这个夜对他们来说,还是有点太长了。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漆黑的房间内,雌虫幽幽开口,他知道雄虫没有睡。

路易斯沉默了良久,“是谁?”是谁让你这么痛苦,让你不惜伤害自己,他确实无法理解。

加西亚扭头看向窗外,什么也看不到,“我要是说是你呢。”

路易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这是他的雌君,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尽了欺凌,还是因为他。

雄虫没有说话,加西亚轻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