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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爹爹面前保证不将此事外传后,月安马不停蹄地跑到了二哥院子里,笑嘻嘻地调侃了好些话。
月安看得出,二哥虽然还故作淡定沉稳,但那两只耳朵早就红得不成样子了。
嘴角也好几次差点没压住笑,羞恼得就要像往常一样掐着她的后脖颈收拾她。
月安哪里会让他得逞,早有准备的她转身就蹿出了院子,笑声猖狂,将二哥气笑了。
……
赐婚的圣旨也很快下达,二哥做了天家女婿,温家更是炙手可热。
随着这桩喜事来临的,还有中秋佳节。
兖州没有一封信传回来,月安本以为崔颐没法在中秋节前赶回来了。
但就在八月十四的夜晚,月安刚用完晚食,浴身出来,就听到小丫头跑来说是郎君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似乎还带着伤。
第37章
月安惊了又一惊, 立即去将寝衣换了下来,转眼间崔颐已经被许多人簇拥着进来了。
首先便是忧子心切的徐夫人,带着家中的大夫, 后头跟着丫头婆子,好像崔颐是什么易碎的琉璃瓶子,生怕撒手就碎了。
昏黑的天色里, 月安都能看到崔颐面上的无奈。
“快坐下宁和, 让大夫瞧瞧你的伤。”
徐夫人平素再端庄沉稳,然得知了此番独子遭了刺, 还伤到了身子, 她也难免上火焦心。
旁的废话也不说了,立即将人催着带到了梅鹤院, 让家里的大夫再瞧一瞧。
徐夫人不知道小夫妻两弯弯绕绕的秘密,径直将人领到了主屋,崔颐坐在了那张平时他过来安睡的软榻上,还在试图说些什么。
“母亲不必如此大动干戈,都是小伤,在兖州已经上过药了,好的差不多了。”
此番受伤,崔颐本欲瞒着不让家人担心的, 奈何母亲敏锐察觉了,一番穷追不舍的追问将崔颐弄得无法,只好将在兖州遇刺的事交代了出来。
显然,母亲听了反应不小。
但崔颐拗不过母亲, 只听徐夫人满脸不赞成道:“说的什么话,那母亲也不能放心,听话, 便让大夫再瞧瞧。”
已入仕为官的崔颐听到母亲如哄劝幼童一般的话语,心中一窘,眸光不经意地飞到了一旁茫然立着的温氏身上。
从一进门崔颐就瞧见她了,想来自己回来之前在玩什么,此刻一声不吭杵在那,额上带着些薄汗。
许久未见,温氏似乎气色更好了些,面颊上气血丰盈,挂着两团红霞,神采奕奕。
就是大概是被突然回来的自己惊到了,带着几分措手不及的局促。
这个时间点,温氏大概是要去浴身的吧?
倒是他回来的不是时候,扰了她了。
念此,崔颐扯了扯嘴角,莫名笑了笑。
将其他小丫头遣出去,除了大夫婆子,屋子里便只剩下三个主子。
月安其实并不想留下,但这就是她的屋子,她名义上的夫君受了伤正在诊治,她哪里能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月安只能硬着头皮待着,目光游移着,不去看正在被宽衣解带治伤的崔颐。
实在是太尴尬了。
正低头瞅着脚尖时,月安就听到徐夫人发出一声惊呼道:“这哪里是小伤,可怜我儿了,快将去年官家御赐的伤药拿来给宁和!”
月安被这话引得生了好奇,想知道是能让自己这位稳重的婆母都如此焦躁失态,到底是多重的伤。
微抬了抬眼瞥过去,人也怔了怔。
如同他面上肌肤一般无二,崔颐身上也是洁白如玉,在灯火下泛着温润玉泽。
但此刻,就那玉一般的肌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