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道:“阿蛮,小心点儿,待会儿四儿收拾的时候又该碎碎念了。”
阿蛮的胸腹紧紧贴着阮锦的后背,下巴放在他的颈窝里,舌尖一次次轻轻舔过他的后颈,激得阮锦用力握紧了浴桶的桶壁。
指甲划过桶壁的声音,让耳膜都忍不住战栗了。
阿蛮的双手覆上阮锦的,弓身和阮锦贴贴,阮锦终于按捺不住,对他说道:“阿蛮,可以标记我吗?”
阿蛮微怔,尖锐的犬齿在阮锦薄薄的皮肤上用力一咬,阮锦低呼出声,虽然知道没有流血,却还是给他一种全身战栗的畅快。
阿蛮的一条腿伸入满是玫瑰花的水中,浴捅里的水荡起波纹,花瓣随着波纹左右摇晃着,偶尔被冲到地上,偶尔被冲到阮锦的腰腹间,为这满室增添了九分旖旎,一分甜香。
第二天一早,又是忙碌的一天。
不知道为什么,阮锦虽然觉得每天都很辛苦,却并不觉得累。
可能是因为晚上睡觉睡得太踏实了,只要闭上眼睛便是秒睡,晚上一夜无梦,睡醒便有一种大脑和身体得到完全恢复的满血感。
他觉得这归功于阿蛮,睡前小度一下,的确有助于身心健康。
今日有了尉迟融的帮助,阮锦和四儿的工作便轻松了不少。
四儿一早便过来了,由于他是家里管账的,便自做主张支取了一百两银子,给这边垒了锅灶,买了几石米,一些肉菜,还有一些白面。
白面对普通人家来说都是精细粮了,虽然是没过过筛的全麦粉,对普通老百姓来说也是稀罕的。
四儿安排了十个人专门管灶,他自己监督粮食的取用,倒也不担心浪费和中饱私囊问题。
阮锦过来的时候,流民们刚好吃完饭,水患这几天,他们在水里泡了几天,终于睡了个安稳觉,吃了顿热乎的饱饭。
一见阮锦过来,一群人全都给他跪了下来。
阮锦心想完了,那么多人给他下跪,他这辈子算是好不了了。
他没办法一个个劝他们起来,只得无奈道:“大家不是想赚钱吗?想赚钱的就起来听听,不然我可不讲怎么赚了哈!”
众人讪讪的笑笑,一个个互相搀扶着起身,阮锦才接着道:“生病的和受伤的今天就不要参与了,赵大人又送来一些药物,待会儿大家过来领一下。剩下的人里有没有篾匠?如果有,就先来我这里报到。”
桃花县地处偏南,漫山都是竹子,几乎各个村子里都有几个篾匠。
哪怕是普通人家,也有不少会处理竹子的。
如阮锦所料,他一问完,当即有十几名村民举手,有男有女,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
阮锦对他们招了招手:“那你们就先和我去前面的院子吧!剩下的先各自回去休息,等侯四儿的安排。”
四儿一早就把做扇子的材料准备好了,都放在最前面的院子里。
那个院子没有安排流民住,当作仓库和四儿的办公场所。
阮锦把十几个篾匠请进了院子里,说道:“各位应该对竹子非常了解了,我就不多说了。其实要做的很简单,就是把这些竹子,按照图纸上所绘制的削成一片一片的薄片。四儿,你把样品拿给大家。”
这些一年就是老篾匠,想必一看就知道该怎么做。
四儿拿来了几把扇子,有折扇也有宫扇,折扇有大有小,宫扇有圆形,有葫芦形,还有六角形和梅花形。
这些阮锦都画了图纸,每一个步骤也都记录的很清楚。
其中一名老篾匠上前来看了一眼,问道:“郎君,就是扎这个架子和磨竹片吗?”
阮锦点头:“对,老人家能做吗?”
老篾匠抿了抿唇,只说了四个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