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手上现在只有九罐香油了,刚好他们又是九个人,一人送他们一罐也才五百多文,如果能用这五百多文堵到三万六千文,那也是十分不错的一笔交易。
两人很快便吃完了馄饨,小雨仍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阮锦对阿蛮道:“先回后院九大夫那里等我好吗?”
阿蛮乖乖软软的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院子。
原计划今日开业的酒楼因为下雨而耽误了,阮锦只得延长开业计划,不过这也未必是坏事。
他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让他的事业版图扩张的更加顺利一点。
待到阿蛮回了院子,阮锦才起身走到了那棵老榆树前,手上举着那把阿蛮亲手给他做的油纸伞。
伞非常漂亮,尤其是两条泥鳅,竟然还是浮雕状的,看上去栩栩如生,仿佛要从伞面儿上钻出来一般。
想到这里,阮锦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却惹来了跪在那里的女人的注意。
她看到阮锦后匍匐两步爬到了阮锦的面前,抬头一脸苦相的看着他道:“现在你如愿以偿了,看到我落魄成这样,你是不是很高兴?”
阮锦后退一步,说道:“阮钗,我对你的下场不感兴趣。如果不是你父母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和荣安良同流合污让我身陷困局,我又怎么会借尉迟小侯爷之手脱身?我只是为了自保,别说是你,只要你父母弟弟别来招惹我,我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们一眼。”
尉迟融这次帮了大忙,只是也因为这件事暴露了他的行踪,他舅舅的人连夜把他捉了回去,都没来得及和阮锦道别。
阮钗冷笑一声:“不用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如今我是阶下囚。我朝你磕头下跪,但是我求求你,能不能放过我的父母?阮波他也还小,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阮锦皱了皱眉,心想这个女人在说些什么,他们犯了罪,自有例法处置,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阮锦转身欲走,却又被阮钗抱住:“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求求你了阿锦,你念在我们还有几分血缘的份上,给我父母和弟弟一条生路吧!我愿意卖你为奴,一辈子当牛做马还清你的恩德。”
阮锦有些无语,他拔了拔腿,拔不出来,啧了一声道:“阮钗,你父母的事,完全可以让李进去活动。我和你一样,在这桃花县无权无势,怎么帮你?”
“李进?”阮钗又是一声冷笑:“你难道不知道吗?哦……好,告诉你也无妨,让你当成另一个笑话听听。李进被举荐为赵县文吏,我也才知道,他和赵县一个守寡的哥儿早就勾搭到一起了。如今听说了我父母的事,恨不得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如今已是给了我一纸休书,若非他藏起了阿令不让我见,我早就离开他李家了!”
阮锦微怔,心想阮钗啊阮钗,当年你想方设法抢来的婚姻,如今可算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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