粝的石面,说:“这个磨盘年代久远了吧,现在都很少见了。”
小满点头:“小时候听奶奶说,他们以前用它磨粮食。后来奶奶去世了,爸爸不舍得扔,就一直留着。”
她的目光又落回院中那架苍翠繁茂的葡萄架上,语气柔了几分:“这葡萄架,是我爸在我小时候亲手搭的。那时候我和立夏就在旁边玩,一边玩一边捣乱。”
她笑着回忆,“小时候等葡萄成熟太难了,常常是一串上才红了一两个,我和立夏就忍不住摘下来吃了。”
“奶奶总说我们是小馋猫。”她轻轻一笑,声音却慢了下来,“有一次,我记得很清楚,早晨上学前,我看到一串葡萄快红了,想着中午放学回来摘。结果回来找遍了也没找到那一串。后来才知道,是姑姑家的表哥来玩,提前摘下吃了。我气得直哭,奶奶就哄我,说以后这葡萄架上的葡萄,除了我们小满,谁都不准动。”
她说着笑了笑,眼角却泛起一点温热,“那时候我大约上小学二三年级吧,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奶奶也不在了。”
沈修平的心里一阵柔软。他也记得小满的奶奶,是个很慈祥和气的老人。有时候去医馆看病拿药,还会跟爷爷聊会儿天。
他低头看她,柔声道:“奶奶那么疼你,你现在把她留下的院子收拾得这么好,她一定会很欣慰的。”
小满扬起头来,笑了,眼角还有点水光闪动,“是吧?我也是这么想的。要是奶奶看到我还能开店当老板了,说不定还会惊讶地说,她孙女怎么这么能干啊。”
沈修平看着她,目光温柔得要融化了。他知道,小满表面洒脱,其实心思细腻又敏感。
他心头一紧,想伸手去揽过她肩膀,像昨晚那样,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但是,青天白日,几步外,咖啡店里传来隐约的人声。他的手堪堪落在她的肩头上方,还是克制住了。
这时,小满突然意识到气氛有点伤怀了,低头喝了一口柠檬水,努力将情绪拉回来,转头向沈修平笑道:“有时候,人就是会突然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中。”
说着,她划开手机屏幕,语气里带着笑意:“来,我们继续修剪葡萄枝条吧。看,我这里有刘睿杰发给我的科普视频,教怎么正确修剪葡萄。”
沈修平被她的认真逗笑了:“你还专门请教了刘睿杰?”
“当然,”小满扬起下巴,一脸骄傲,“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刘睿杰可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们村的果树种植权威。”
她找出视频,沈修平也微微侧身来看。两人站得很近,肩膀几乎贴在一起。
他低头看着屏幕,她的发丝扫过他的肩头,有点痒。
忽然,她手指顿住,指了一下视频里一个修剪细节,又用指腹放大了画面:“看这里,这里是关键。”
沈修平稍微把头靠近去看,视线却不小心滑落在了她领口处。
纤细平直的锁骨若隐若现,上面静静伏着一条细细的锁骨链,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闪动着。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馨香从她的领口处传来,不由分说地钻进他鼻尖。
他的脸一热,立刻收回视线,往旁边后退一步,低声说:“我都学会了,开始修剪吧。”
小满听到他突然变哑的声音,奇怪地抬头看他。只见他已经放下水杯,低头拿起剪刀,肩背绷得有些僵硬,动作略显急促地走到葡萄架下。
她眨了眨眼,不明所以,轻轻耸耸肩,依旧噙着吸管,慢条斯理地喝着柠檬水,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天。
沈修平不敢回头看她,只简单的应答,刚刚那一瞬的心猿意马,那一瞬的躁动,终于慢慢平息下去了。
枝条一根根被剪下,落在地上。
终于全部修剪完,沈修平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