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有人只单求肉苁蓉,那老朽只开一剂,每剂至多一钱。”
“先生如何确保前一日的药剂,当真是求药之人服用的呢?”
“脉象是不会骗人的。”
任顷舟并不觉得老人在撒谎,只是…
“那先生近期是否遇到过有人来单求——”
话未说完,任顷舟又被门口的一个人拦的噤了声。那道红衣身影逆光而立,萧羽杉抱臂倚着门框,薄唇抿成一条线,双眼微眯,看着任顷舟轻轻挑眉,眼底的情绪不怀好意,似是“捉奸”一般。
“久言——”他拖长音调,“你当真要与那女人同房?”语气故作吃醋生气,还带着一丝傲娇的讨伐。
“萧公子,你……”任顷舟不解,为何这个萧羽杉无处不在。
“久言,”萧羽杉打断他,红衣一掀,大步跨入医馆内,眉梢微挑,眼底却噙着几分刻意的委屈,
“不要与她同房,而且…”
他顿了顿,忽而转头看了惊愕的大夫一眼,继续说道,“你对女人根本举不起来,何苦勉强自己用药?”
他语气里掺着三分醋意、七分蛮横,活像个被辜负的痴情郎。
这盆脏水泼的猝不及防,任顷舟眸色一沉,指节微微收紧。
萧羽杉却得寸进尺,俯身凑近他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笑道:“怎么?任公子想反驳?”
他眼底闪烁着得逞的光,活像只得意洋洋的狐狸,偏还要故作深情地补上一句,“久言~不要自欺欺人了好不好?”
任顷舟气的牙痒痒却又不好发作,他知道,萧羽杉摆明了是要让全天下都以为,任顷舟是个不近女色、只爱男人,哦不,是只爱他萧羽杉的断袖。
任顷舟刚想要开口,萧羽杉就突然拽住他的手腕,对大夫扬声道:“多谢先生费心,不过我家这位——”
他的指尖暧昧地摩挲着脉搏,“还是得由我亲自‘调理’。”
说罢,他拉着任顷舟就往外走,老人汗涔涔的说道:“二位贵人慢走…”
他慌忙往任顷舟手里塞了包黄连降火药,“这、这药赠予公子…清热去火…”
离馆时萧羽杉反手楼住任顷舟的腰,在门口刻意高声道:“久言啊!我们回家——治——病。”
红衣掠过门槛时萧羽杉低笑,“你猜明日全城会传什么?”
任顷舟不冷不热的说:“萧公子跟踪我?”
萧羽杉不以为然的挑眉道:“哪能啊,是我与任公子——”
他嘴角一扬,笑的极其放荡,“心有灵犀。”
任顷舟自然是不信的,他挣脱开萧羽杉的手,微微点头行礼,转身就走。
萧羽杉依然是没有放过他,大步跟了上去,毕竟…前方还有一出戏等着呢。
“久言这是打算去哪啊?”
“回府。”
“我送你。”
“不劳烦萧公子。”
“怎叫劳烦?这都是为夫——”他顿了顿,“该做的。”
任顷舟并不打算理会这些浑言,他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抬头直视着萧羽杉,“萧公子害怕我查到医馆?”
萧羽杉不以为然,“怕啊,确实怕,但……”
他一脸没憋好屁,“我更怕任公子背着我跟他人同房。”
“……”
任顷舟对萧羽杉轻佻的言语置若罔闻,只觉喉间泛起一阵苦涩,他强压下心头那份难以言说的恐惧,加快脚步想要摆脱身后之人。
然而萧羽杉浑然不觉,依旧如影随形地跟着,时不时凑近耳边说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浑话。
快到琴坊时,萧羽杉眼中精光一闪,这正是他精心布置的戏台。他朝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