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眼中跳动,映出同样的思量。
片刻后,任久言微微颔首:“此事”他声音沉稳,“我们定当竭力促成。”
女国王满意地靠回椅背,“那就”她挑眉笑笑,“静候佳音了?”
二人踏出宫殿时,夜色已深。封卿歌立刻带着亲卫迎上前,借着宫灯的光亮仔细打量两人的神色:“谈得如何?”
任久言和萧凌恒同时看了他一眼,又彼此对视一瞬,谁都没开口。
封卿歌被这沉默弄得心头一紧:“不顺利?”
韩远兮忍不住追问,“二位大人倒是说句话啊!”
任久言揉了揉眉心:“倒也不是不顺利…”他看了眼身后紧闭的宫门,声音放轻,“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封卿歌轻轻拽住任久言的衣袖:“什么叫应该没问题?”他压低声音,却压不住急切,“那女国王到底答应没答应?”
任久言又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算是答应了吧。”
“什么叫‘算是’答应了…??”封卿歌被些模棱两可的回答弄的莫名其妙。
萧凌恒突然伸手,一把按住他的手腕,随后朝宫墙上的守卫扬了扬下巴。
“答应了,但有条件。”任久言轻声说,“具体的回去再说。”
他看了眼萧凌恒,两人眼中都是同样的忧虑,毕竟铁器贸易这事,可不是他们能做主的。
正说话间,一名女官款步而来,在四人面前站定后恭敬行礼:“几位使者辛苦,我王念及天色已晚,特命下官为诸位安排了殿宇歇息。”
她侧身让出宫道,“请随我来。”
“有劳了。”任久言微微颔首。
萧凌恒对上封卿歌仍带着疑惑的眼神,不动声色地做了个“回去说”的口型。
女官掌灯在前引路,灯光在石板路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韩远兮默默跟在最后,手始终按在剑柄上,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昏暗的巷道。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更衬得夜色深沉。
女官引着四人穿过几条幽静的巷道,来到一处青砖小院前,院门挂着两盏素纱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此处便是专为上国使者准备的驿馆。”女官推开木门,露出里面整洁的庭院,“热水与饭食都已备好,诸位若有需要,摇铃即可。”
说着,她指了指檐下的铜铃,随后躬身退下。
韩远兮迫不及待地关上院门,转身时差点撞上封卿歌。
“现在总能说了吧?”封卿歌说。
任久言环顾四周,确认院中无人后,才低声道:“进屋说吧。”
驿馆内陈设简朴却干净,萧凌恒一进门就摘下佩剑扔在榻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随后,他与封卿歌仔细检查着屋内的每个角落,掀起床榻的帷帐,又蹲下身敲了敲地板,最后连窗棂的缝隙都没放过。
韩远兮在厢房里来回踱步,他时不时瞥向紧闭的房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
直到确认屋内确实没有暗格或窃听的机关,封卿歌才向萧凌恒使了个眼色,后者才重重坐在了胡床上。
封卿歌又默默检查完里外两间屋子,确认安全后,才在门边抱剑而立。
月光从窗棂间漏进来,在他脚边投下一道细长的光痕。
“坐下说,”萧凌恒看着封卿歌,随后又向韩远兮,“你也是,坐下,转得我头晕。”
任久言倒了杯茶水,将女国王的条件一一道来。韩远兮听完猛地站起身:“铁器贸易?她倒是敢开口!”
“你小声些。”萧凌恒皱眉,“这事确实棘手,但也不是全无转圜余地。”
“陛下不会同意的。”封卿歌声音低沉,“去年工部才上了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