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14 / 35)

不醒宴 竹间听客 95839 字 1个月前

颤抖着抬起手,攥住了他背后的衣料。

就这一次。

他闭上眼,放任自己沉溺在这个怀抱里。

最后一次。

“我好想你…”萧凌恒语气轻柔又带着委屈,“你知不知道我”

“知道。”任久言打断他,声音闷在他肩头,“我都知道。”

萧凌恒的呼吸突然近了,任久言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唇上一软,那是一个轻得几乎发颤的触碰,像初春的雪落在唇间,转瞬就要化开。他下意识屏住呼吸。萧凌恒的唇很凉,却带着熟悉的味道,在咫尺之间萦绕。这个吻太小心,仿佛在触碰什么易碎的梦境,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他本该推开。可当萧凌恒的手抚上他后颈时,他却仰头迎了上去。

就这一次,

最后一次。

任久言的手揪紧了萧凌恒的衣襟。他感觉到对方温热的鼻息拂过脸颊,睫毛轻颤时几乎要扫到自己的皮肤。这个距离太危险,近到能听见彼此失控的心跳。

萧凌恒的唇稍稍退开些,却又在呼吸交错间若即若离地蹭过。像是试探,又像是留恋。任久言被这磨人的暧昧逼得眼尾发红,正要偏头躲开,却被修长的手指轻轻托住下颌。

“别躲,”萧凌恒的拇指抚过他微颤的唇瓣,“久言,我知你心里有我,我也是。”

那指尖的温柔太过美好,任久言恍惚间张了唇,便被更温柔地含住。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带着压抑已久的眷恋,一寸寸加深这个吻。温软的舌尖扫过上颚时,他听见萧凌恒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是终于抓住了渴求已久的幻影。

任久言失算了,即便他不看着那双眼睛,他也说不出口。

他仰着头任由那人探索,丝毫没有推开对方的力气,呼吸交错间,他好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个瞬间,好希望两人就留在这个地方,永远不必面对那些血仇与算计。

萧凌恒的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下颌,唇舌温柔地纠缠,任久言闭着眼,睫毛微微颤动,连指尖都发麻,他从未想过,一个吻能让人这样心头发酸。

可最终,他还是抬起手,抵在了萧凌恒的胸前。

“凌恒…”他低声说,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萧凌恒稍稍退开,却仍将他圈在怀里,额头抵着他的,呼吸不稳:“怎么了?”

任久言不敢睁眼,怕一睁眼,就会在那双眼睛里溃不成军。

他得拒绝,

他只能拒绝,

他必须拒绝。

他不想拒绝。

经过许久内心挣扎,他终究是缓缓摇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没事…”

烛火依旧未明,萧凌恒的手掌缓缓滑过任久言的侧颈,他能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上一粟,任久言也不由得将双手贴在萧凌恒的肩膀上,他从未依靠过如此宽厚、坚实的双肩。

双方沉醉在彼此的情难自禁中,两额头相抵,呼吸交错,他们皆忘记了今夕是何年。

第45章 绥抚久言,你在发抖

初秋的北风掠过帝都城墙,城外流民聚集的窝棚区绵延数里,此起彼伏的啼饥号寒声混着疫病的腐臭,像一块烂疮贴在帝都心口。禁军已出动四次镇压抢粮骚乱,可流民越聚越多,昨夜西市绸缎庄被焚,火势借着风势差点烧到王府区。

夜色深沉,沈清安书房内烛火摇曳。

萧凌恒斜倚在圈椅上,指尖摩挲着茶盏,望着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轻笑:“金吾卫派去的人只会用强,流民越剿越乱,那群人只会挥刀,怨气反倒越压越重,如今西市夜夜火光冲天。”

沈清安看着萧凌恒:“凌恒,那些酸儒总说‘民心如水’,你说这水要是烧开了,能否把金銮殿的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