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手底下。”
“那你如何打算?”
萧凌恒眼神阴厉一瞬,缓缓抬眸看向对方的眼睛:“立功。”
“那也得有契机啊,不光如此,还得有……”沈清安收住话头,因为这话再继续说下去,就大逆不道了。
二人都清楚一个道理,就是当一个人把心思放在升官受封上面时,那就很难升官受封了。
萧凌恒狂傲,他自然是不信邪的:“事在人为,没有契机就创造契机,不给机会——”
他一字一顿:“争夺机会。”
短短几字,重若千钧。
任久言下朝后也是直奔沈清珏府邸,他心里沉甸甸的,自从和萧凌恒有了牵扯,在沈清珏面前就再难像从前那般坦然,他与萧凌恒的事情也只能刻意隐瞒。
他安静地穿过回廊,正要叩响书房的门,就听见里面乔烟尘的声音:“任兄与那人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殿下不必多虑。”
任久言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乔烟尘心里是清楚的,他这么说是在替自己遮掩。
犹豫片刻,他抿了一下嘴唇,轻轻叩响房门。
“进。”沈清珏的声音从房内传出来。
任久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躬身行礼:“殿下。”
沈清珏抬眼看他:“久言,这个夏天你可算是没闲着啊。”
都说做贼心虚,这话听着意有所指。
任久言温声道:“殿下说笑了,我如今既吃着皇粮,那——”
沈清珏一把将茶盏挥落在地,打断了任久言的话:“听说他萧羽杉为了你抗旨,单枪匹马一路未歇的杀到郯州——”
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任久言:“本王好奇极了,他如此心系你的安危,何故啊?”
任久言指尖微紧,面上仍平静道:“殿下,此番郯州匪患恐没这么简单。”
“哦?”沈清珏在他面前站定,“继续说。”
任久言微微颔首:“那帮土匪来的蹊跷,起初他们并不进村子,后来也没有伤百姓。”
他顿了顿,继续说:“而且,他们抓住我的时候,并没有伤我,而是特意等人到了,才开始对我动手。时机和尺寸都把握的刚刚好,既不至于真的伤到我,但也足够侮辱我,激怒萧…大人。”
“那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他们不是冲着财,或是冲着人来的,而是别有所图。”
任久言冷静的分析道:“我也是后来才觉察出来的,差役们清点时,竟无一名村民伤亡,而是死了很多牛羊,而且,他们烧的也都是些久无人居住的老破草房…”
“那久言觉得,他们图什么?”
任久言摇摇头:“暂时猜不透,他们好像早就知道萧大人会来,而他们,在刻意激怒他。”
沈清珏轻笑:“久言,看来这萧羽杉对你确实是用情极深啊?”
任久言微微欠身:“萧大人如此一番折腾,将我与他推至风口浪尖……”
他刻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有意引导着沈清珏,也不用自己说谎。
沈清珏:“我在乎的从不是他对你是否有心,而是你对他是否也有意。”
任久言没得辩驳,他否认不出口,亦承认不得。
乔烟尘适时插话解围:“这话就不对了,倘若他萧羽杉真的对任兄用情至深至真,那咱们何不利用?”
没办法,二者皆危择其轻,若不这么说,难不成还要老老实实承认吗?况且这话说的对的准心坎,相比较纠结于任久言是否有意,沈清珏择先思考的确实该是这个问题。
沈清珏盯着任久言看了片刻,忽然笑了:“梓明说得对。”
他转身踱到窗边,语气轻缓却字字锋利:“既然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