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胡子嘀咕:“有些人啊,棋臭还不让人说...”
“你说谁?!”许怀策顿时又炸了毛,“老夫当年在翰林院下遍无敌手的时候,你个莽夫还在校场摔跤呢!”
“哟呵!”向子成挺起胸膛,“那要不要现在比比?老夫让你三子!”
沈明堂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这两个老小孩...”他落下一子,“许卿这步棋走得妙啊。”
向子成凑近一看,顿时急了:“陛下您别夸他!这明明是一步臭棋!您看这里...”他指着棋盘就要解说。
许怀策一把拍开他的手:“去去去!你个点沙盘的手,点什么棋盘?!”
“老夫这是怕陛下被你误导!”
“你!”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沈明堂忍笑轻咳一声:“要不...朕给你们备个演武场?”
他看着两个年过半百的重臣像孩童般斗气,不由莞尔,手中的棋子轻轻敲了敲棋盘:“那这盘棋...”
“陛下恕罪!”两人这才回过神来,异口同声地告罪。
恰在此时,武忝锋受旨前来,老太监前来通报将人带了进来。
老太监躬身进来通报:“陛下,武将军到了。”
武忝锋大步跨入,单膝跪地:“臣参见陛下。”
沈明堂抬手:“爱卿平身。”
向子成鼻子一抽,咧嘴笑道:“老武,你这是刚从校场过来?一身杀伐气,隔着三丈远都闻见了。”
武忝锋拍了拍衣甲上的尘土:“新选的金吾卫正在操练,我得盯着点,免得这群兔崽子偷懒。”
许怀策斜眼瞥向向子成:“你还说人家?你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更重。”
向子成嘿嘿一笑,故意晃了晃粗壮的胳膊:“咱们这些拿刀的,自然比不上你们这些拿笔杆子的讲究。老许,你这手细皮嫩肉的,怕是连刀柄都握不稳吧?”
许怀策冷笑:“要不要试试?老夫虽是个文官,年轻时也是骑射俱佳。”
沈明堂笑着打断:“好了,朕今日叫你们来,是有正事相商。”
三人立刻收敛神色,站直身子。虽平日里互相挤兑,打打闹闹没个正经,谁也看不惯谁,但一谈到正事,个个神色肃然目光沉稳,都能撑起一片天,可靠的很。
散是猛虎下山,聚是王八翻滩。
沈明堂沉吟片刻,缓缓道:“萧家那小子,在清安身边待了这些年,文韬武略都不差,你们怎么看?”
空气骤然一静,三人闻言,皆是一怔。他们明白沈明堂这话的意思。
向子成抱臂沉吟:“那小子我见识过,能打会算,若经敲打,是个可用之材。”
许怀策捋须点头:“确实,有血性有魄力,敢拼敢斗,是块好料子。只是......”
武忝锋眉头紧锁:“只是他的出身,他不会不知道当年他父亲那个案子的真相,倘若真要用他,如何能让他心甘情愿的效忠?”
这问题问的……沈明堂今日找他们来是干嘛来了?!
沈明堂:“朕还等着你们告诉朕呢。”
许怀策:“陛下,老臣认为,此子有能力,可用,但他不懂得敬畏,仍需打磨。”
沈明堂:“如何打磨?”
许怀策:“用软肋。”
向子成挑眉:“你是说旧案?”
许怀策摇摇头:“旧案不能翻,翻了旧案要将五殿下置于何地?”
向子成:“那他还有什么软肋?”
许怀策笑而不语,向子成疑惑地看着他。
半晌后,许怀策忽然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对着沈明堂行礼鞠躬,“没有软肋——”
沈明堂接过话头,声音轻却重若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