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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在是历史上朱厚熜前几个孩子都没留住,小孩子这么弱,呛一口奶,吹一股风都能要命,看护的乳母也是人,晚上也会困了走神,李盛不放心啊。

七月里院墙外面的花粉飘进来,小孩子嘴巴上颚起了一片红,一个劲儿地哭,满屋子人都没法子,太医来了唠叨了一堆,李盛在旁边听着,就是花粉过敏嘛,就是不知道为啥会在嘴里,不都是皮肤上长疹子嘛?

看着他们就是找不到孩子的病症在哪,李盛跳过去,冲着朱厚熜长大嘴巴,又使劲抖抖毛,跳到小幼崽床头,用肉垫摸摸他的嘴巴——嘴里,嘴里啊!

不愧是被昭昭教导过三四年的资深铲屎官,朱厚熜立马就上前轻轻掰开宝贝崽的小嘴巴仔细查看,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发现上颚红了一小片,怪不得孩子一直哭!

太医也松一口气,皇上登基四年,就这么一个活宝贝,要是有点差池,还不是太医院上下跟着受罪?如今知道了原因,就能对症下药了。

上药的时候也是个大难题,小孩子哪里会配合?上了药嘴里凉凉的,他没体验过这种感受啊,可能还是不舒服?哇哇哭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旁边站着的帝后夫妇,还有蒋太后,听着小娃娃哭得这么难受真是心都碎了,蒋太后心疼得也跟着哭,一边哭一边催着太医院想法子。

太医院也没法子啊,其实,要是不抹药,把汤药让乳母喝了再给皇子喝,不过五六天,也就没事了,现在抹药就是为了让这红肿尽快消下去而已。

抹药——小孩子感觉很奇怪不舒服——哭;

不抹药——继续红肿痒痛,也不舒服——哭。

一时间孩子叫大人哭,朱厚熜怒吼,太医汗出如浆,坤宁宫里乱糟糟的。

在尝试了好多次后,还是大猫咪做出了牺牲——小皇子对猫爪垫的触感很新奇很喜欢,这种新奇似乎使得他暂时忘了嘴巴里的奇怪感觉,含着泪短暂地不哭了。

于是李盛贡献出自己的前爪让这小崽子握着,旁边的太医,趁着小孩子张嘴笑的时候赶紧把药递进去敷上,然后一圈人很紧张地看着这大宝贝。

哎,皱眉了!瘪嘴了,是不是要哭啊?!

哎哎,昭昭作势要把爪子抽出来,小皇子啊啊叫着要握住,忘了自己要哭了?

天啊真的不哭了!!!

猫爪管用!

谢天谢地!

于是李盛就趴在旁边,把左前爪贡献出去让这小崽子握了两刻钟,一看着他瘪嘴就动动爪子引着他玩,分散他的注意力。

等小娃娃终于张着小嘴巴睡过去,李盛轻轻把自己的爪子抽出来一看,爪爪都被攥瘪了——毛毛被他小手心里的汗浸湿了,猫毛蔫耷耷地粘在一起,跟右边爪爪放在一起看,尤其明显。

右边爪爪就是蓬蓬松松软绵绵的的白胖大馒头,左边这爪子,就是个发面没发起来的死面疙瘩一样。

而且感觉还有点味儿,有点嫌弃。

朱厚熜早就被请走去前边议事了,孙念看着昭昭蹲在床边,很嫌弃地把左爪拎起来甩甩,小鼻子动了动,很不开心地飞机耳。

孙念赶忙把昭昭抱下来,亲自给这大猫咪洗爪爪,还上了一盘子猫饭哄昭昭——牛肉打底,中间是一层鱼肉丝丝,上边是几颗大虾仁,还浇了一勺子奶白的鱼汤。

李盛的爪子洗过擦干,终于舒服了,这才慢悠悠走过来享受自己的精神损失费,哎,看孩子真是费精神啊,对了,还费毛毛,就这一会儿,那小崽子手里就一把猫毛啊。

在接下来的几天,为了不让自己的两只猫爪差距太大,李盛是把左右爪子轮流给小皇子握着的,轮流掉毛,比一边薅稍微强点。

这几天里,小皇子的大名也定下来了——朱载基,可见朱厚熜对长子期望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