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和碰上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立马弹开。
白念安那天才知道,原来司北很害羞的时候,不仅是脸、耳朵、脖子会红,甚至皮肤都瞬间充血泛红,隔着胸腔那一头的心跳声吵得没完没了。
他放下手,那杆烟也滚落在一旁,熄灭了。
“我只是教你抽烟,你不要误会了。”
司北站了起来,背靠着无尽的晚霞边,天台的风吹过他笨拙打理过的发丝,那片阴影笼罩住了白念安。
“白念安。”
司北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离得很近的时候,也难怪他能被邀请去地下酒吧表演,还是压轴嘉宾。
“干嘛?”他问。
“还可以再教教我别的吗?”
砰砰——
“教我怎么样才能让你喜欢我。”
又是这样的感觉,这样被需要的感觉,被依恋的感觉,这种白念安不需要讨好,不需要做到事事完美,不需要披上假面也依然被选择的感觉。
司北像是天生就该来喜欢他的一样。
白念安搪塞住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这与他在题卡上解析过的所有大题都不同,它没有逻辑可言,捋不清,弄不懂,看不透。
于是他推翻,只由着性子来。
“你到底在我这里想得到什么?”
“你。”
司北没有丝毫犹豫。
“我不会属于任何人。”
白念安不信这个世界上有纯粹的爱,一切的始发点,要么为财,要么为色,仅仅只是为了他这么一个人吗?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永恒的爱,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多想想你自己的未来吧。”
白念安上下打量了番司北,唇角弯起讥讽的弧度:“而且你的爱并不是免费的,只是你拥有的少,所以显得你的爱很廉价了。”
“你错了。”
“我的爱一点都不廉价。”
白念安真的很讨厌司北身上这种莫名的自信,他永远不会回头,坚信自己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所作所说的一切全都顺着自己的心意走。
与白念安十七年来所有习得的观念相悖。
他掏出口袋里的那封情书,又一次当着司北的面撕毁:“你说的对。”
“或许我是错了,但那又怎样呢?”
白色的纸屑飘落在风里,白念安果决的离去,他才迈出一步,手腕被司北牢牢圈住,动弹不得。
“你一点点心动都没有过吗?”
少年的声音有些沙哑,几乎是哽在嗓子眼的话吐了出来:“一点点都没有吗?”
白念安僵硬的转过头,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第一次看见司北发红的眼眶,挂在脸颊上的泪水后,他是如何仓皇而逃的。
他逃离了天台。
来到了无人处,缓慢的,一点一点的靠着墙跌坐在了地上。
白念安想抽烟,但是没有烟了,他的手在颤抖。
司北说的对,白念安是心动了,但动的是哪门子心思呢?
灼热的视线向下偏移,和第一次见到司北,看着那人在自己面前跪下后一样的反应。
他彻底的兴奋了。
也是在这一天,白念安第一次接纳了他恶劣的一面,他的确想看司北和狗一样臣服在自己面前。
对,他只是想玩弄狗一样玩弄司北而已,只是想欺负司北而已。
绝对不会是喜欢。
这时,白念安想起来了自己讨厌司北的第五个理由——
他讨厌司北的眼泪,会让白念安无可奈何,一再退让。
在驱车一小时后,白念安才在邻市快要关门的花店买到了白铃兰,那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