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的皱起眉:“我的时间很宝贵,你要是想不出我就先睡了。”
“欸欸欸,别啊,我想到了。”司北和粘人的狗一样贴了上来,露出讨好的笑容。
“送我束花,就当给我赔罪了。”
?
“我凭什么给你赔罪?”白念安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淡然的脸庞嫌少露出这样的大表情。
“你把我的花丢了啊。”司北眨巴眨巴眼。
“是你自己丢的好吗?”
“那你要是那天收下的花我至于丢吗?而且你出差了五天,不给我说,也不给我发消息,所以你得给我赔罪,给我赔花。”司北和个泼皮无赖一样,瘫着手耸了下肩膀。
“莫名其妙发脾气的人是你,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也是你,你现在做的这些只是想折磨我,想恶心我不是吗?”
“还有我凭什么要给你报备我的行程?”
白念安一把推开了司北,才走出去没几步。
“哦,那我发送了。”
“取什么标题好呢?”
……
“你好,现在还有白铃兰吗?”
这是白念安开车到访的第六家花店,店主摇了摇头,说:“现在这个季节铃兰很难进货的,估计你在市内都找不到一家哦。”
“不过我们这里还有多余的白玫瑰——”
“不用了,谢谢。”白念安一脚油门踩下,从车窗外掠过发间的风都没办法抚平他焦躁的心情。
现在这个情况是白念安最不愿意看到的,鬼知道司北只点了一次鸭子就再也没动静了。
派出去的无论是宁岩还是私家侦探,拍下来的照片都没什么爆点。
白念安把车停靠在路边,他拉开隔板取出了一包未拆封的烟,还是他年少最偏爱的那款女士柑橘细烟。
踌躇了许久,他还是打开包装,在爆珠于牙间碾碎的那刹那,白念安愣住了。
这苦涩的柑橘香气像是触发过去记忆的开关,香味出来的那瞬间思绪被拉回了很久以前的某一天。
即使白念安再也回不去了。
-
“这次也不看吗?”
白念安回过神来,他居然在体测的时候跑神了,不过还好没有耽误记秒,他在记录表上写下“2分17秒”。
“结束,接下来去排球馆继续上次的下半场比赛,都把各队的人分齐。”
首顿的体育老师都是国家队退役后特聘的,薪资高,事儿不多,所以许多体坛明星都愿意来首顿混个薪水养老。
“班长,一会把电子版发我邮箱就行。”
白念安唇角弯起一点弧度:“好的老师。”
那道声音又在耳边重复了一遍:“白念安,你不会留着真的想看他的情书吧?”
靳昭成怼了下他的肩头:“那小子都送了你一早上了,你怎么现在都不撕。”
那双深邃的眼眸涌现几丝不悦,又道:“你不会真的在考虑要答应他吧?”
“怎么可能?”
白念安收起了记录册和笔,他垂下眼看着口袋里露出的那一小角,淡粉色在阳光下还透着细闪。
他顿了会儿道:“我一会,一会撕。”
这是司北入学近两个月以来的第九次告白,也是第九封情书。
“嘁,我还以为你喜欢上他了呢。”
靳昭成这个口吻很怪异,落在白念安的耳旁让他本就焦躁的心更一发不可收拾,似乎非得撕毁这封情书才能以证明“清白”。
不过很快,他回过神来了:“那只是你以为,别强加在我的意志上。”
跳脱了自证陷阱,还没等靳昭成再次开口说话,不远处的欢呼声打断了他们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