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罗拉离开监狱后就来到了这里找阿尔登处理军务,距离她命令给帕米尔取下腺体的时间越来越近,终于,她办公室中的那张座机终端猛然惊响。
阿尔登被吓了一跳,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中,下一秒他放在口袋中的终端也忽然震动起来。
芙罗拉笑了下,让阿尔登去一旁接听,而她也拿起了座机。
“喂。”
一分钟后,芙罗拉与阿尔登齐齐说出一句“知道了”。
阿尔登回过身,神色慌张,“殿下,今天被我们从反叛军手中解救出来的一位蜂质说自己有关于帕米尔埋藏位置的炸药信息。”
芙罗拉挑了下眉,真是巧,刚刚那通来自监狱的终端也是说帕米尔终于愿意开口说出炸弹位置了。
“嗯,你去派蜂问出炸弹位置然后发给我。”
阿尔登点头,随即就出了门。
芙罗拉并没有再回到监狱,帕米尔的监控视频与录音伴随着他说话的文本内容正一点点传送过来,她正看着同步过来的信息。
另一边的医院。
瑞拉与两只军蜂正一脸紧张地看着基卡米,生怕他下一秒再次晕过去,无他,只是因为面前这只蜂的脸上毫无血色,脆弱极了。
强壮挺拔的军蜂此时拉了房间中的沙发过来坐下,身子瞬间矮了一截,他尽量放轻放缓了自己的语调,“基卡米先生,现在请您慢慢、仔细回忆。”
基卡米皱了下眉,他的脑袋很疼,全身上下无处不疼,刚刚那通终端他听到了对面的军蜂喊的是“阿尔登上将”,他知道这个名字,是三等星的最高上将,所以自己是真的被解救出来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声音沙哑缓缓道:“当时帕米尔是吩咐艾森格去做的,我正被他们绑在监狱中,他们以为我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我那时候还清醒着,我听见帕米尔让艾森格将那些藏完炸弹的蜂最后都召集起来杀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基卡米的声音打了个抖,但他只愣了几秒后又继续报出了那些藏炸弹的位置。
作为律师的基卡米博闻强记,而且他们说的都是三等星的地名,他更是在三等星长大的,自然对那些地方非常熟悉。他一字一句说了那些地名。
另一只站在床前的军蜂正拿着一台微型摄像头记录下基卡米说的话。
话毕,两位军蜂向他鞠了一躬,目光感激,“基卡米先生,您刚刚说的那些话足以挽救三等星无数的家庭,我现在就会将这些信息告知阿尔登上将,您将会被授予应有的表彰与奖励。”
基卡米面色终于有了些血色,但他下意识地拒绝了,“不、不用了。”
他想,或许面前这两只军蜂不知道自己曾经也是反叛军的一员,如果不是瑞拉……,于是他又摇了摇头,“这是我作为三等星的居民,蜂后的子民应当做的。”
“不管如何,再次感谢您的信息。”
两只军蜂离开了病房,给瑞拉与基卡米相处的空间,也让他能得到更好的休息。
基卡米终于能有空看向一旁的瑞拉,他喉结滚动,语气干涩地叫出自己在昏迷之前就一直心心念念的名字。
“瑞拉……”
而监狱中又是另一幅场景,帕米尔的后脖颈处竟然流出了丝丝血迹。
医生正在给他处理伤口缠上纱布,纱布后微微渗出淡红的血。
那伤口*不会对腺体造成损害,但却能让蜂感受到极致的疼痛,医生的下手很准也很巧,就在帕米尔开口自己愿意说出埋藏炸弹位置的时候,那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就不小心划上了脆弱的腺体。
医生顿时就将手术刀放在了铁盘中,并举起手一脸无辜道:“我年纪大了,他说话太慢,我手抖了。”
狱警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