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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但眼睛能复明已经是万幸,她也没有太伤心,又将适才的话在谢怀瑾左耳说了一遍。

她说:“谢怀瑾,谢怀瑾,谢怀瑾。”

青年被逗笑,牵住身前人的手,轻声说:“嗯。”

辞盈起初以为青年在回应她那句“谢怀瑾,谢怀瑾,谢怀瑾”,笑了一声后就出门去寻徐云问具体的情况,但走到门口,她突然听见了青年温柔的一句。

“我爱你。”

于是她知道青年“听见”了。

她没有回身,只是笑出声,眸中不知为何有了眼泪。

她说:“谢怀瑾,我爱你。”

他说:“嗯。”

他说:“我爱你。”

——没有“也”。

“嗯”是我听见了。

“我爱你”是

我爱你。

第77章 七十七章

◎爱为其齐名。◎

后面依旧是日复一日的针灸,每日针灸的时间都很固定,黄昏前一个时辰。

辞盈也逐渐能认清人身上的穴位,只是手拿着针扎出去时依旧会抖,一不小心就会扎在别的位置。徐云见她扎的认真,等闲暇时就教辞盈如何练针灸的手法,又同辞盈说起谢怀瑾的腿。

徐云:“我能确定没有坏死,但抱歉我不是很擅长这方面。”

辞盈说自己之前托人寻了一个大夫,但前些日被困在了路上,再过两日差不多要到了。徐云明显对此很感兴趣,说等那大夫到了定要好好交流一番,辞盈说“好”。

两日后,李军医到了。

风尘扑扑,护送的人也松了一口气,辞盈等在府边,见到老人就迎了上去:“迫您千里迢迢赶来,是小辈不是,辞盈在这里向您赔罪。”

李军医看着辞盈,半晌之后摇头:“像啊,真像。”

辞盈停顿了一下,轻声道:“是我母亲吗?”

李军医点头,哈哈两声:“老夫也算是见到燕小姐女儿了,等以后去地下,和那些战友也有的吹嘘,叫辞盈,好名字!”

“你那夫婿什么情况,燕季那小子支支吾吾不肯说,只说我见到就明白了。我行军打仗几十年,见过的腿伤不少,能不能治好也就看几眼的事情,若是不能你可不要气恼。”

李军医对辞盈说话就是小辈的语气,见到辞盈连忙摇头说“不会”的模样不由哈哈大笑,笑着说:“你母亲以前不这样,从前你舅舅没夺下来最高处的花灯,你母亲起得锤了你舅舅一整日。”

辞盈从一句句言语中认识着她未曾见过面的母亲。

越听越安静,她试图描绘母亲的样子,但最后只能看见一片淡淡的影子。

命运总是如此。

人们站在命运的一头,往往已经忘记最初的模样。

所有人口中的母亲都是娇俏活泼,大方肆意的。

可最后,母亲死的那般孤寂哀婉。

李军医看着辞盈的模样,还是笑呵呵的模样:“莫要多想,小娃,如果你母亲还在,也不希望你伤心,笑一个。”

辞盈笑不出来,轻垂下头。

她真切感受到了面前老人的慈爱,于是没办法像在别人面前那样游刃有余。

老人拍拍辞盈的背:“好哈哈哈,笑不出来就算了,走吧,带我去看看你那断了腿的夫婿。”

辞盈点头应下,带着老人去了谢怀瑾的院子。

一路上,老人都笑呵呵的,直到看见谢怀瑾腿上的伤神情才严肃起来,他左右捏着,时不时问谢怀瑾哪里更疼,什么样的疼痛。

约莫一刻钟后,老人摸了摸胡子:“漠北弄的?”

辞盈点头。

老人又仔细端详了谢怀瑾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