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是指代什么,如若要全部恢复如初,大抵很难,有些病和药的损伤的不可逆的”
辞盈解释自己口中的痊愈:“活下来。”
徐云笑得温和:“那如果活下来就是痊愈的话,会的。”
徐云不知如何称呼辞盈,于是只用“你们”来代指辞盈和谢怀瑾:“你们救了我,我也会救下他。”
对着病患和病患的家人,特别是位高权重的,医者们为了自己的声誉和脑袋,总喜欢将情况往严重了说。
说严重些,医好了或者医死了,都有话说。
徐云还未见到谢怀瑾,却断言:“我自小为人看病,随着师父走遍了四方,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奇迹的,师兄能将病患的生命吊住两年之久,就说明没有病入膏肓,那我就能将病患救下来。”
“你叫什么?”徐云突然说。
辞盈:“辞盈。”
徐云捂住辞盈颤抖的手:“辞盈,我会让他痊愈。”
这一句话成为后面很长一段时间辞盈的定心剂。
后来她也逐渐明白徐云后来那日为什么要在长廊前同她说那样一番话,辞盈不确定,真的不确定,如若不是那日她看见了徐云眼中的自信,简短的交谈让她对徐云的人物底色有了卷宗之外的了解,从而让她相信徐云真的拥有高超的医术和让谢怀瑾痊愈的自信,她可能不会任由徐云对谢怀瑾做后面很多事情。
徐云进去后诊脉只用了十分钟,然后就让烛一将徐太医开过的方子全部拿出来。
徐云看药方的时间比给谢怀瑾诊脉的时间要长许久,一直到日暮时,谢怀瑾转醒后,徐云才开始施针。
被火烤烫的针扎入青年的各个穴位,辞盈看见血从谢怀瑾眉心淌出。
徐云一连扎了一百多针,自己本也大病初愈,浑身透着疲倦,手中的针逐渐慢下来,却一针比一针稳。
谢怀瑾早已晕了过去。
生生痛晕的,徐云一针又一针,第十五针的时候,谢怀瑾就痛苦地晕了过去,整个画面不像在治病,而像在行刑。
辞盈不忍再看,却又认真看了每一针。
她不知道这只是开始。
后面每一日,她都旁观了谢怀瑾的痛苦,青年恍惚的眼睛几乎已经要辨不清生死,只会在一切结束后颤抖地抱住辞盈,嘴唇嗫嚅得说不出名字,唇色惨白,那一双眼无神却不住地颤抖。
辞盈几次忍不住开口,但却又说不出一句“算了”。
其余清醒时刻,青年绝口不提治病时的痛苦,只轻柔地抱住辞盈。
眼泪氤氲间,辞盈就得到了一个苦涩的吻。
青年并不亲吻她的嘴,只很轻地点一下她的脸蛋。
偶尔会用手捏一捏,然后说:“辞盈,你是不是瘦了?”
辞盈哭着说“没有”,青年就再捏一捏,然后轻声说:“我是不是瘦的很厉害了。”
是的。
但辞盈说:“没有。”
她抚摸着青年的脸,轻声道:“会好起来的。”
谢怀瑾抵着辞盈的额头:“嗯,会的。”
辞盈又问:“疼吗?”
青年说:“不疼。”
但他每次都会疼晕过去。
血吐的满身都是,辞盈一时间以为回到了漠北的时候,徐云只对她说了一次“会好的”,后面的每一次,谢怀瑾痛晕过去,徐云力竭瘫倒在轮椅上,辞盈吩咐婢女将徐云抱回去,自己则是坐在谢怀瑾床前等青年醒过来。
她手中的帕子擦拭着青年脖颈上染着的血,帕子上面有了鲜红的痕迹。
青年这时睁开眼,辞盈手中的帕子突然擦不下去,俯下身抱住了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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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谢怀